就像那个故事一样。

饥荒年代,一个城的人出走逃荒。有一个农民背着满满一袋子红薯,走到路上饿了他就吃一个,就这样,他逃出城很远。

可是在半路上,他遇到同样逃荒的富豪一家子。灾难来临的时候,富豪没来的及将金子换成粮食,于是半路上,富豪家已经饿死很多人了。

这,富豪和农民相遇了。富豪拿出自己一麻袋金子,告诉农民要拿着一麻袋金子换他那半麻袋红薯。农民想都没想答应了,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将红薯和金子换了。他在想,金子啊,可是一麻袋的金子啊!有了这么多金子,还怕买不来吃的?富豪真的是太傻了!

后来,富豪一家子在路上饿了就烤一个红薯吃,这样他们逃到了其他城。找到亲戚以后,很快东山再起,活的呼风唤雨。而当时拿红薯换金子的那个农民,却饿死在逃荒的半路上。死的时候,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一麻袋金子。

可是这个时候,有金子又有什么用呢?金子根本买不来粮食,只是农民没有迅速认清现实而已。

这个故事就是告诉人们,乱世里金子也不好使。只有在太平盛世,文饶这些东西才值钱。不然战火纷飞,每怎么活下去都是问题,谁还有心思去品画鉴画,搞这些精神层面的享受呐?

除了狂热,想必这画一定和这姑娘有什么渊源。不然不至于她这般兴师动众来买画,从钬之泽到海岑锦,足以看出她对这幅画的疯狂之情。

林染瞧海岑锦一眼,示意可以将画拿出来了!于是海岑锦从身后拿出那副画卷,铺在桌面上。

旗袍姑娘眼中瞬间流淌出耀眼的光芒,一双眼牢牢盯着那副画卷。“来人,金票!”

她给海岑锦的是南洋银行的金票,一张两百万两黄金面额的,一张一百万两面额的,全部都毫不犹豫的交给了海岑锦。

阔气啊!林染暗自咋舌!

难怪啊难怪,先前尹子棠告诉她,凭这一幅画可以打五场大仗,可以重新修容十座城池,可以值黄金百万,如今看来全然不虚,竟然全都是真的!

旗袍的姑娘将画双手捧过,满眼虔诚。轻柔的将画打开,看了一眼,就将好卷好收起来。看来是个行家,对这幅画颇有研究。一眼就能辨别真伪,真是不简单。

“如此,画与钱都一次性结清了。海督军,合作愉快!”旗袍姑娘笑容洋溢,一张红唇大幅度向上扬起。脸颊一侧有淡淡的酒窝玄起,瞧着实在是叫人惊艳的紧。林染看的呆了,咽一口唾沫。

海岑锦将金票收起来,把那张数额两百万的塞给林染。林染不明所以,海岑锦悄声道:“你管钱!”

林染活像吞了一只八爪鱼,表情十分令人便秘。

她管钱?

什么鬼!

那为什么不连同一百万一起给她?

这人真是,

奇奇怪怪的!

“等等!”钬之泽开口了。他手中不知何时攥了一把枪,枪口直直对着海岑锦。林染就知道,他在这里绝对不会做什么好事。“谁你们可以走了?怎么,觉得大圆满了?哈哈哈,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们一句,这画到底是属于谁的?!”

他这样一,林染倒是想起来了。陆妲栀的记忆里,幼时钬之泽他娘身边好像是有一幅画,那副画与如今这幅一模一样。

钬之泽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慵懒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道:“这幅画原本是我娘的,后来在我娘被奸人害死的那一夜,我听我娘的遗言,将画送到尹家尹琦手上,代为保管。可是后来,这画就变成尹家的宝贝了。尹琦传给他的宝贝儿子尹子棠,尹子棠又作为定情信物送给陆妲栀。最后,放在陆妲栀处的画被海岑锦给偷走了。你们,最终这画,其实是谁的?”

林染咬牙,垂眸。她不想与他话,一句都不想。所以即使已经想到了怼钬之泽的话,她也还是咬着牙关不做声。

旗袍姑娘不话,好整以暇的瞧着房间里的其他人。海岑锦抿着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钬之泽。钬之泽却不在意他们的目光,视线一直瞧着林染。

钬之泽道:“所以啊,这画是老子的呀!”

“哦?”

海岑锦非常有力道的拍了拍林染的手,示意她放心。他挑了挑眉,看着钬之泽笑了:“钬督军,你可知如今你是在谁的地盘上?你拿一把手枪,又能威胁到谁啊?”

钬之泽不甘示弱,笑的大声:“是啊是啊,这里可是海督军的地盘。若是没有一点准备,钬某怎么敢贸然拜访呢?!”

林染瞧着钬之泽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下已然料到不好。果然下一秒,房门被人从外破开。钬之泽的人居然就这般悄无声息的混进了海岑锦的府上!

不,不是。

他是明目张胆,恐怕这时候海岑锦的府上已经被钬之泽包围了。而海岑锦近日一直忙着防御的事情,绝大多数兵力都在城郊。这海府自然防御松懈,钬之泽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她终是忍不住,怒道:“钬之泽,你卑鄙!”

“卑鄙?”钬之泽眼中的柔和终于被打破,连瞧着林染的眼神都只剩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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