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是想再等等,或许他还在忙,一会儿就来了!
“是,那二小姐不要乱跑,辰时卿夫子就要入堂授礼,二小姐切勿迟到!”淞嬷嬷最后嘱咐着,实实在在的规矩本分,韩明霜俯身应答,淞嬷嬷才行礼离开!
晨起,天凉,她走到赤红宫墙边,左右看的仔细,除了皇宫大内的侍卫外没有别的什么人!
她低下头,心想着他不可能就这样不来,明明他答应过她,就算,可能这时候言瑾瑜还没爱上她,但是,言瑾瑜的性格,既然答应了她,就断不会爽约……
……
“争论半天,众爱卿对于此事可解出一二?”朝堂上,皇帝开口,颇为不满!
朝下无一人再开口,都将身子俯下,本来争议不休的朝堂,如今是瞬间鸦雀无声!
“废物!到底是没结果!”穆然,皇帝一怒声起,满朝文武皆是跪下!
皇帝看着大殿之下,越加心烦!
文臣武将没了声音,却有一男人左右环顾,似乎在观察他们的举动,穆然谁都不说话了,他便站了出来说道:“父皇,儿臣以为,今年国库确是不足,开仓放粮,也是无用之举,况且打开城门,灾民乱入京城,京城内也无秩序可言!”
此男子的话一出,更是表明不赞成赈济灾民,霎时间便是引得身前男子的反对:“明南百姓亦是我南霄百姓,往年国之昌荣,粮草富足,皆是明南百姓辛苦耕耘,如今明南百姓有难,朝廷岂能忘记往年明南对朝廷各处的贡献?”
男子声音寒凉冷厉,对他的话表示很不赞同,往年国家百姓得以温饱,大半功劳指靠明南地带,如今明南有难,反倒撒手不管,岂不是让百姓寒心!
只是听前面这男子这般反对之辞,又有一男子发出一声冷嗤,简直觉得这话实在客气:“三哥误会了,四哥哪是怕这无用功乃是多此一举,分明就是不愿救,只怕明南百姓吃亏了国库……”男子说着,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真实用意!
四皇子言璟琏随即跪下请罪:“五弟切勿胡言,父皇,儿臣也是从大局出发,儿臣也愿解救难民,只是现下实无办法!”
“好一个没办法,左右都是救与不救,丞相与琮儿至少还需四五日才能抵达明南,往返时日更多,那么朕要看着明南百姓活活饿死!”皇帝大怒,看着这殿下群臣,竟都没了对策!
“今日二殿下为何没有上朝!”皇帝扫视着殿下诸人,正想找人看看他的想法,却才发觉少了谁!
“回父皇,二哥说今日身体抱恙,旧疾忽犯,所以今日并未来上早朝!”五皇子言璟琛俯身回禀,皇帝听了叹息了声才开口:“罢了,瑾儿今日难得上朝,不如你来说说你的看法?”皇帝说着,转而看到一言未曾开口的言瑾瑜,开口便要听他所想,问起他时,语气都不禁亲和了许多!
言瑾瑜忽然被问道,站出俯身道:“儿臣并无高见!”他轻声道,朝堂上的文臣武将听他这句话,瞬间又是面面相觑!
堂堂南霄国九千岁,皇帝爷的心尖宠,唯一的嫡皇子,储君太子位最有可能的人选,如今竟只回了一句“并无高见”?
皇帝这时也被他这句直白的话惊到,左右看着文武臣子的窃窃私语,又看着言瑾瑜,依旧是淡然如初!
“无妨,瑾儿如何作想直说就是,你回京时日无多,思虑不周朕也不会怪你!”皇帝笑了笑,又再次给了他机会!
文武百官看着这皇上的态度,简直是天上地下,这若换了别的皇子回禀“并无高见”,想必皇上早就龙颜大怒,如今反倒笑着又给了他台阶下,这可不就是摆明了偏宠九殿下!
言瑾瑜抬眸看了眼在座的父皇,本一心只想着昨夜答应了她的事,不想搅和进去,争来争去没个定论!
只是,见皇上如今当着文武全臣的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得不参与进去:“回禀父皇,儿臣认为城外百姓已有伤亡,开仓放粮是必行之举,只是今年国库确实无往年之数,对于城外百姓来说,亦是杯水车薪,儿臣提议,不如由朝廷搭建粥棚,每日发放难民所需,如此,便能多撑些时日,这亦是当下局面得以双全之法!其次,统一由朝廷控制发放粮草,撑到丞相回京也无不能,明南灾情导致今年冬粮收获时日延迟,若做好精细打算,撑至冬收也尽有可能,到时便尽可缓解!”
他开口细细道出,语气平静淡然,听不出有任何情绪,却俨然透着一股难得的冷静睿智!
他的话音落下,皇帝没着急开口,却早已让人看出他此刻的笑意!
文武群臣这时也算是被他的话所惊!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是说的他吧……
分明方才还说并无高见,如今便将两全之法托盘而出,此等睿智过人,实在令人佩服!
难怪皇上这么喜欢这九殿下……
“好,好!朕的瑾儿果然思虑周全!”皇帝点点头,他就知道,他不会让他失望!
“此事无需再议,即日起,打开城门,每日由朝廷亲发粥食,直至冬收之时!”皇帝依着言瑾瑜的意思下着旨意,满朝文武只同声道:“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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