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拂过大地,卷起地上的沙尘。
暮云焉扎马步站在练武场中间,满头大汗专注的看着前方。地上随风扬起的尘土,也算是一个干扰注意力的因素,她却全然不在意。
这些天的身体锻炼来说,效果是明显的。至少不再是一点感冒发烧就得躺床上修养,只是,心脏处偶尔传来的钝痛还是让她在修炼中极为痛苦。
最让她绝望的时,之前好不容易引气入体。却在第二天后惊然发觉,丹田处一片空白,前一天引入的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带着这样的惊疑她又做了遍尝试,毫无意外的。第二天,气又消散了。就好像…就好像她的丹田如同一个四漏的壶,装不住水。
因此,她不管怎么做都没有办法修炼。
暮云焉痛苦的闭上眼想,难道,又是天道?
既如此,让她重生又有何作用?眼看仇人再一起崛起,再一次屠她满门吗?
略一思赋,头便一刺痛。再要细想,痛感更甚。
啪,一只手搭在暮云焉的肩上。
同时,一声焦急的师妹传人她耳里。猛地睁开眼,刚被风吹没得汗隐隐又冒出。
“四师兄?”稳了稳心神,暮云焉看着君一问:“怎么了?娘今早不是让你随大师兄去采药了吗,你怎么还在这?”
君一闻焉下意识回答,“刚要去,走一半便被师娘遣回来了。”说到这,君一才反应过来他是来干嘛的。“对了,焉儿,快随我走。师傅回来了!”
“什么?爹回来了?不是说还得些日子吗?”暮云焉一阵惊喜又感到困惑,惊喜交加。问话间,身子已先反应过来冲出练武场了。
君一还没答上话,眼看暮云焉的身影已近门外。无语间,也快速跟了上去。
暮云焉赶到大门前时,林洳已经率着山庄众人在门口迎接了。
看着记忆中那个高大的身影站着不远处,暮云焉的眸子有些湿,她的爹爹,她此生最好的爹爹。
走到暮鹤城跟前,暮云焉不觉已是满脸泪水。倒是暮鹤城一把抱起她,似是嫌弃实则溺爱的刮了她鼻子。
“小哭包,是想你爹想的紧了?”
暮云焉抱住暮鹤城,那种实际触感,让她心颤的浑身止不住发抖。
这个男人,在儿时抱着她,教她习字,认理。又在她做错事情时毫不留情的训斥,却也教会她面对所爱之人的无意不该太过强求。
总是给她收拾烂摊子,却又不舍得真的责骂她,她这矛盾无比的爹爹为何最后落得惨死剑下的下场。就凭收养了一条狼?
暮云焉哭的太惨,粉嫩的脸因为哭泣皱成一团,说不出的狼狈。把众人看呆,暮鹤城更是被吓到,急忙过去抱起她。谁料触碰到暮鹤城带着温度的身体,暮云焉哭的更凶。
暮鹤城一阵头疼,之前这个女儿比起乖巧贴心,更多的是小姐心性,娇纵的很。如今乖巧起来,倒是更让人心疼。看来妻子来信中说的,阎王门前走一趟,对乖宝的影响确实深。
暮云焉只觉得眼前这张刚毅的脸渐渐模糊,记忆的水面,波澜渐起。
一中年高大身姿的男人身着锦服,持剑与一篮衣少年郎雨中相对。空气中一阵萧肃的气氛,雨声中又时有雷声作响。
“果真是你杀了那么多的人?”中年男子开口问道,语气中压抑着痛心和怒气。
“师傅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连同大金佛门、小月山的人都是我杀的。”前世的墨流源拿着神剑“无焉”,目如剑刃直指他的“恩师”——云灵山庄庄主暮鹤城。
而暮鹤城听到答案后,脸色涨红。不肖子孙!如此逆徒,竟然是他教出来的。此生,也是愧对天下。再放任他这样杀戮下去,只怕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惨遭其手。今日,便是他清理门户的时候。
如此想着,暮鹤城拿着剑慢慢靠近墨流源。
墨流源看着他的动作,不屑一笑。“师傅,您的灵骨早毁。是打不过徒儿的。不说修为已废,便是你巅峰时期,如今也未必是我对手,就不要自讨苦吃了。”说罢,抽剑挡住暮鹤城攻上来的身影。又一脸轻松的反击回去。
身姿灵巧的在雨中飞来飞去,从不同的方向出剑,几十个来回后,暮鹤城明显应接不暇,落了下风。
也就此时,又看见远处山脚下忽明忽暗的灯火,和渐近的人声。
墨流源才收起戏弄之心,腾驾于空中。单脚于空中画一五星图,再以神剑引天雷而来,直击暮鹤城。
“您就到地狱,向我爹娘赎罪吧!”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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