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一言出声,燕信风反应过来却有些好笑,这小娘皮还真有些不好惹。

凭白无故就给自己戴了如此大的帽子,不做出应对,岂不得罪众多人。

李泰见燕信风仍然不言语,便冷哼一声,直视燕信风,言道:“信王,清河郡主此言,大为有礼。”

“信王此时依然静坐不动,难不成真是视我等为无物呼?”

此言一处,边有不少人心其怒火,看向那燕信风。

若他真一言不发,一字不写,便要口伐于他。

萧何已经发觉不对,伸手轻轻捅了捅燕信风,让其回神。

燕信风回神,先是看看李泰那眼中不怀好意之色,又看看蠢蠢欲动的众人,心中一叹。

随即,他起身,看着清河郡主所在处,露出些许笑意。

他拱手一礼,笑言道:“清河郡主此言,本王却是不认同矣!”

“诸君高才,信风已是自得其乐,吾所学不精,又岂能班门弄斧,贻笑大方矣!”

说罢便不多言,众人一听,也不再纠结清河郡主之言,人家燕信风已尽承认才能不够,又何必逼迫于他。

李泰闻言,却大为不满,这燕信风三言两语就推脱过去,岂不是没办法让他丢脸。

虽然自认不如也是挺丢脸的,然而传扬出去多半的人都会说一声燕信风谦逊。

才能又不是诗词一道就可以表露出来的,有人擅长,有人却不喜,此断不会成为评判才能的依据,最多只能宣扬名声而已。

清河郡主听燕信风此言,露出失望之色,想搞出点火气,燕信风却不接招。

阳平公主见其神色,自是失笑,对着她道:“丽质,可莫在挑拨,那燕信风如今处境,名声太大对他亦不好,他不会轻易出风头的。”

阳平公主心里有数,这燕信风现在一直谋求归国,很多时候名声太大对他也是一种阻碍。

他真无才吗?阳平公主却不信,就说他不经思考便对出李泰回字联,又应萧何之邀,去对那三副对联。

虽然那三副对联最后是萧何自己对出来的,然若不是李泰阻碍,出手执笔的便是他。

若无把握,他又岂会上去丢人!

可见,这人腹中有锦绣,只是暂不为人知矣!

清河郡主闻言撇撇嘴,顿有另外一番风情。

那功名利禄,那权势争斗,又岂能与自由自在相比。

此时,清河郡主心中对燕信风的评价低了很多。

清河郡主不再言语,显然是不想逼迫燕信风,李泰一看,顿时心生失望。

他冷哼一声,衣袖摆动,起身离开此处,似乎不想与这无才之人有所交往。

临走之前,他还出声邀请此处凉亭的其他几位过去,几位一听,那有不应之理,遂跟着李泰过去。

几人一走,此处凉亭便剩下燕信风与萧何两人,显得空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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