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冬时,外头瓢泼大雪,如同鹅毛般飘零。

余香穿特别厚实,白绒印有梅花样式的披风披在身上,风尘仆仆赶来前厅。

只见高堂坐着的男人,阴郁的沉着脸,神色晦暗凝重,正在训话,在堂的另外两个人衣着单薄,只有王妃站堂前,而南雅儿跪在地上,身子被冻得打颤。

兴许琰宸知晓地板冰凉,才不让赵洺溪跪着,但南雅儿也没做错事,怎么还让其跪着?

却听见琰宸低叱声:“南雅儿,你可知你兄长调了多少兵马前去寻你吗?你连封口信都没有?”

南雅儿向来知轻重,怎么会不写封信报报平安。只听厅前传来细细的女音:“妾身身负重伤,醒来时也不知是何处境....”

“罢了,还有你,赵洺溪!本王说过什么,难道你全忘了?”琰宸话锋一转,将矛头转到赵洺溪身上,眼底的怒意渐深。

余香见状,先是垂手敛身的给琰宸行礼,“王爷息怒,是余香疏忽了,才让王妃趁机出了王府。如今王妃也好好的回来了,还把南夫人完好无损的带了回来,也算是将功补过吧。南夫人一路上风餐露宿,定是受了不少的苦,求王爷看在王妃和南夫人平安回府的份上,免去她们二人的责罚吧。”

“南雅儿的罪责可免,但王妃私自出府,禁足一月。”琰宸凛然开口,额间的青筋暴鼓。

“凭什么呀?”赵洺溪顿时恼怒,气得想上前把琰宸的脸给挠花,却被一旁行礼的余香制止了。

“本王为了你好。”琰宸幽幽启唇,淡淡开口,拂袖离去。

赵洺溪气急败坏正要同他争个理,看见他拂袖而去,心里异样的情愫波动。

待琰宸走后,余香立马卸下身上的披风,先给赵洺溪披上,又叫人拿了些厚实的衣裳,给南雅儿披上。

她们俩人的双手已经被冻的发紫,陆陆续续的又喊一些人给她们的院子多添点碳火,烘暖身子。

余香知道南雅儿身子受了伤,早早的送南雅儿回了楚芳阁,赵洺溪自然陪同前去。

本想请位大夫来给南雅儿来瞧瞧,但南雅儿自小就学过医术,余香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南雅儿一路上疲倦劳顿,一沾床便睡了过去。为了不打搅南雅儿休息,余香就拉着赵洺溪就往楚芳阁的门外走去。

“王妃你今日究竟为何出府?人言可畏,若是被人知晓了身份,你该如何自处?”余香满脸担忧,紧了紧牵着赵洺溪的手。

赵洺溪在煜王府只与余香的关系好,自然而然的语气里会带点娇喋:“莫要担心,我今日只听闻我的朋友受伤了,所以才出府去看她。”

“朋友?”余香一顿,慎重其事的说道:“王妃自小在宫中长大,自然是见过许多虚情之事。今日余香多嘴,王妃可要明白这世上没有真切的朋友,只有意图不轨之徒。王妃还是要对那位朋友谨慎些,多防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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