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瑛宫】

公子治被燕帝杖责后,后背被板子打得皮开肉绽,趴在榻上疼得“哎呦哎呦”地叫着。

公子溪还是一如往日地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衣服,半束着发,谦逊地走进般瑛宫望着公子治。

不同的是,如今的公子溪除了温文儒雅的气质以外,又多了几分高深莫测的神秘感。

“公子溪,你来干什么?”公子治瞪了一眼公子溪,厌恶地问道。

“奥~你是看本公子笑话的对吧?”公子治故作恍然大悟之态,用一种更加厌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公子溪。

“大王兄怎么能如此揣测子溪呢,子溪不过就是觉得大王兄可怜……”

“你少给我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装得好像多清高似的!你骗得了本公子吗?”

公子治一听到公子溪嘴里说出“可怜”二字,顿时火冒三丈。

从前的公子溪确实不与他们计较。只是过于宽容终归是任人欺凌。就像一只兔子,如果过于温顺,人就会任意欺侮它。

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

“公子溪,不说话了?是本公子说对了吧!我早就看明白了,你一直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这个伪君子!”

公子治由于伤势严重,只能一动不动地卧在榻上。而公子溪却是站在榻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大王兄如今身上伤势严重,还是少说些话为好。否则,若是大王兄稍有不慎,再出了什么意外……”公子溪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呸!做梦吧你!”

公子治气愤极了,一不小心撕裂了刚刚愈合的几处伤口,又疼得哎呀咧嘴。

“本公子就是死了,也不能便宜了你们!别以为本公子死了,帝位就是你的!”公子治恶狠狠地说道。

“大王兄何必如此提防子溪。子溪并未想过与大王兄相争。”

公子治看着公子溪道貌岸然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慕容溪,你当本公子是傻子吗,能被你三言两语哄骗得团团转?”

“子溪自知没有大王兄的才能,也不敢与大王兄相争。可是子溪也不忍心让大王兄这样的治国之才埋没……”

公子溪的几句话,大大地满足了公子治的虚荣心。他美滋滋地闭着眼睛,得意极了。

公子溪见公子治自我陶醉,趁机说道:“子溪出身寒微,别无他求。只求大王兄能让我在身边出谋划策,助大王兄一臂之力,此生无憾。”

公子治哈哈大笑起来。

这还没登帝位呢,公子溪就急着赶来俯首称臣了?

公子治心情大好,身上的伤似乎也立刻痊愈了。

“本公子谅你也不敢!你不是一直和那个公子渝私交甚好么,怎么还帮起我来了?”

面对公子治的提问,公子溪从容地回答道:“亲者非贤,子溪自然要助明主。更何况,子溪与公子渝交好,不是也能为大王兄提供不少方便么?”

“算你识相!”公子治摇头晃脑,高兴起来。那表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坏人一样。

愚蠢!

公子溪面无表情,转身便离开了般瑛宫。

“殿下,您真的决心要出卖三殿下了吗?”落千翎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毕竟公子渝是公子溪最好的兄弟,也只有公子渝才能让公子溪体会到亲情。落千翎听到公子溪最后一句话,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会。”

说到底,公子溪的初心也是想报复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又怎会真的害自己的好兄弟呢?

“此刻公子治最在意的就是他能不能争过子渝。我若是想接近公子治,不说清这件事,他怎会放下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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