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亦孤寒把他拉进了上方的包厢里,这才让他重归现实。
决斗场的设计像是一个半圆形,最下方的平台站着两个手持武器,乒乓乓乓打的难舍难分的壮硕男人,而他们的上方与四周,则坐着服饰华贵,呐喊助威的男女。
“那些是什么人?”林夜没想到在这种赌场里还有那种服饰的得体的人群。
“贵族们啊。”亦孤寒疑惑的看了林夜一眼。
“这可是上流社会的高级乐子!”亦孤寒在座位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只要押对了人,玛尼就会像流水一般流入你的口袋。”
林夜望着台上那两个气喘吁吁的汉子,他们头顶的属性揭示着他们只是普通人的事实。
随着战斗时间的流逝,他们握着剑的手颤抖不已,步伐也逐渐踉跄。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要千方百计用手里的武器往对方身上招呼,绽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失败的一方会付出什么代价?”看着那些不停呼喊穿着华贵服饰的男男女女,林夜想起了幼时村子里斗蛐蛐的小孩子们。
他们经常会赌上几个弹珠,然后从竹子编织的篓子里抓出自己精挑细选的蛐蛐。
当两只蛐蛐凶猛的撕咬在一起时,那帮孩子总会发出一声声欢呼,他们眼底的狂热与那些贵族们竟如出一辙。
而失败的一方输走了自己的弹珠,他们往往会埋怨自己的蛐蛐太弱小,痛恨自己走了眼。
那些因为斗争缺胳膊短腿的蛐蛐们总会被孩子们喂给家里的母鸡,蛐蛐体内的营养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他们的肚子里。
“成王败寇。”亦孤寒眯起了眼睛,“赢的人会到一个显赫的世家去充当护卫,从而改变他们的命运。”
“至于输的人,我想死亡才是他们最好的解脱。”
似乎应征了亦孤寒的话语,台上右边的汉子终于体力不支被抓到破绽一剑刺穿了肩膀。紧接而至的就是一记狠辣的窝心脚,汉子重重倒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他想去捡掉在手边的利剑,却被另一把冰凉的剑刃架住了脖颈。
台上顿时就发出了一阵刺耳的轰鸣,热烈的欢呼和恶毒的咒骂不一而足。
但很快这一阵轰鸣变成了整齐的呼号: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获胜的男人眼里划过一丝犹豫,但这丝犹豫很快被理智所淹没。
他高高举起手里的利剑,准备刺穿眼前同胞的胸膛。
林夜身边的亦孤寒眼里早就没了赌博那时的狂热,他缓缓道:“我押的是左边的那个。”
“那要恭喜你要发一笔大财了。”林夜鄙夷的应道,他已经对这世界的武者和祭祀彻底失望。
亦孤寒的表情很复杂,“我能否请你帮一个忙?以我祭祀的身份。”
“这老头居然还是个祭祀?”林夜“腾”的站起来,他倒要看看这老头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台下举着剑的汉子眼里寒光一闪,就要把剑刺进脚下男人的胸膛。
“慢着!”突然一声如炸雷般的怒喝突然响彻整个决斗场,高呼的贵族们被这声怒喝震的一愣,嘴里的呼喊为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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