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去信仰,是方向,是目标。也是逞强的原因。
天上的星星,也许是追求。就算最终,没有摘星的手,也留下摘星之路。
……
“谣传?谣传个屁!老夫信此谣,又如何!”
镇国公俯下虎背熊腰,狠狠地盯着洛京,目中仿佛火光。既然有了希望,镇国公管他孰真孰假,至少是个盼头。
而这眼神,可把骠骑将军原本一半之醉意给冷汗吹醒。
镇国公因含烟之事,不说是暴躁也,甚为失智。当初驰骋疆场之莽夫,又活了起来。
说实在,谁曾想也?
老国公一辈子也没受过这样憋屈气。看着自己心头肉痛苦卧病,那是多少之愤懑。就是曾经苦累,也是经得起,如今圆满,倒是没了当初之轻松。
正可谓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之理。
含烟之事,实为导火索。燃起镇国公这些年之沉积,燃起老当益壮之一腔热血。
洛京被父亲唬的不轻,脸上一道青一道红。音也自然滑溜下来。
“父亲……所言……极是……”
两人此番,好似马王爷见小鬼,一个厉一个怯。
见洛京这副吃不住怂样,镇国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夫当初这般年纪,是虎的很,战场出入无人之境,策马就是天涯。
而反瞧见这憨货样子,真是虎父犬子也。
从小被揍打大,谁不怕?其实这也怪不得洛京。
要在朝堂之臣中,洛京虽不及八面玲珑,也是左右生风。
不过,眼前……
“滚!”
镇国公虎躯翻身,一脚踢了过来。洛大将军嘚一下从座位上跳起,也不管父亲如何如何,慌忙失态逃走,先是逃过眼前这一劫再说罢!
“父亲,洛京先行告退。”
这一句,音拉的生长。
洛京灰溜溜的走后,镇国公也是泄气,再席位。是眼前清净了,耳根透彻了。
镇国公独自坐堂中,饮白井酿,却愈加不是滋味,无曾经之痛快淋漓。仅是消磨心忧,缓减时间罢。
独酌三杯,索然无趣。镇国公起身出席。
徘徊至正殿,三柄鎏金凤彩炉许许静燃,十二盏生肖台明亮。
“烟儿……”
铁打的汉子最柔的心。镇国公放不下心。
府上其他人,要么是不曾想到烟儿心伤,要么是晓得烟儿心伤也无奈,或者是如他这般有所传闻。
西域不落花,此传闻,除亲目睹,谁信否?
但镇国公还真见过!
模糊记得,初征战西域,于匈奴大王缴,有栽不落花也。朦胧是有,样貌镇国公不记得,可事是真!
趁酒劲,镇国公有所想法。
“老、老、老。何为老?心不老,人不倒!”
镇国公步子愈骤,眼神中闪亮。
“吾应往西域为烟儿得不落花!若如此,谁敢乎吾衰!”
如此荒唐之法,却游荡在镇国公脑海久久不去。
若是五年前,他便可说走就走,着实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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