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落在西面的一座山峰之下,万丈红光,血色残阳,那红光映着那座西面的山峰,似穿了一件红衣,一架秋千,朝着日落的方向高高荡起,秋千之上站着一个人,好似要荡到那云彩之中,随着那落下的夕阳一同落下似的。
忽然,那人果真随着掉落的夕阳从秋千上掉了下去,山峰之下白雾霭霭,深不见底,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架秋千依旧在空中来来回回的荡漾着,可秋千上已经没有人,那血色残阳的云朵渐渐被黑暗替代,一双纤长的手抓住的了还在回荡的秋千,顺着那双手望去,是一位女子,穿着一件飘逸的紫色长裙,一条彩带围绕在她的手腕之上,头发挽了一个云鬓,用一根青玉的簪子固定着,一张瓜子脸,下巴很尖,有点长,脸上的妆有点浓,画着一双柳叶眉,一双眼睛画的很是妖媚。一双唇,唇如火焰,只是微微珉着,显得有点不耐烦,一只手拿起一面团扇,不停的扇着。
她站在秋千的旁边,对于女子来说,她的身高有点高,很瘦,散在背后的头发被微风轻轻吹起,女子望着云蔼之间的另一坐巨大的山峰,四周还有几坐小山峰,四周都是万丈悬崖,山峰之间,都有一座铁桥相连,只有她这座,把铁桥砍断了,想要来找她的人,除非轻功了得,不然,就要穿过悬崖之下急喘的河流,在徒手从悬崖下攀上来。
突然,女子哎了一声,侧头对着那架秋千说道,“你们主人怎么这么喜欢跳悬崖呀。”
她正说着,一只手突然抓在了悬崖边上,一用力,一个人影就稳稳的坐在了她的旁边,她望了望天色,侧头看向旁边的人,旁边的人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身躯,身体曲线都浮现了出来,玲珑有致,一张脸,估计只有她巴掌这么大,清秀又清瘦。
一双黑色如夜的眼眸,透着比悬崖下深潭还有冰冷的寒意,嘴巴紧紧珉成一条线,好似你不开口,她就一定不会开口。头发高高的竖起,用一根青白玉簪固定着,头发上的水珠沿着那张清瘦的侧脸在滑落在下巴的位置,落在了地上,原本就白皙的肤色,褪尽血色显的更加白了,有些病态的白,可她知道,这个人,强大的很,只要说出她的名字,江湖很多人都会闻之变色。
这万丈的悬崖,即使是她跳下去,也无法在一柱香的时间内,用轻功飞身而上。
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比她强。
她收回目光,“又快了半个时辰。”
旁边的人却是连头都没有抬,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朝着身后的院落走了过去。
女子哎的一声跟了上去,“我这和你说话呢。”
前面的人突然脚步一顿,转头指了指她的衣服,“鬼魅,你先去把衣服换了。”
鬼魅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新买的。不好看吗?”
前面的人确是再也没有理她,直接朝着院落去了。
院落上面挂在一个木牌,写着两个字,血饮。
鬼魅叹了一口气,深知血饮的脾气,她要是不换衣服,她是不会和她说话的。
血饮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就看到一身男装的鬼魅,脸上那些七七八八的胭脂总算是没有了,露出那张眉目清秀的脸。
在江湖上,人人都以为鬼魅是个女人,可谁知道鬼魅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呢!!还是一个喜欢男扮女装的男人。
血饮坐在他对面,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扔给他,鬼魅拿起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还在,脸色不由一沉,“你没用?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天香阁有个规矩,加入天香阁的人都必须为天香阁做五年事,五年后,若是有人想要离开天香阁,必须过生死桥,闯四方阵,对决天香阁阁主,最后在接受一个任务,只要完成了,便可以脱离天香阁。
来天香阁的人,要不就是无地可去的人,要不就是为生活所迫,要不就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人,总得来说,就是在江湖上无法立足的人。
正因为如此,很少有人想要脱离天香阁,因为在加入天香阁时,天香阁可以为你做一件事,一般有着血海深仇的人都会让天香阁去做,因此,即使活着,也成了无地可去的人。
加入天香阁很容易,想要留在天香阁却很难,天香阁从不养无用之人,想要成为最顶尖的杀手,从天香阁炼狱一般的训练之中脱颖而出的人少之又少,能活下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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