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骤然一紧,刘恪有些慌乱的看向老者。老者是他祖父,同时也是村里的三老,这么多年经历下来,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思考。
而可怜的刘恪却没有,于是他生存的很艰难,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老者就会出问题来考究他。就比如现在。
紧张的攥了攥手心,恭敬转身拱手,“大父,我与那刘氓接触颇少,知之不是甚详!”
悄然再次放下书简,老者面无表情。旋即刘恪心下一紧,立即又道:“但是从族长对他的态度来看,他应当有过人之处。”
神情平静,老者没有丝毫情绪波动:“那你为何不与他接触一番?”
“这。”
“你觉得这样一个小人物,比不上你在村中东西巡视来的威风?”
“孙儿不敢!”瞬间心提到嗓子眼,刘恪自幼便仰慕仗剑豪行的游侠,所以才会央求老者让其担任缉盗的辅事,可这在老者的眼里根本是上不得台面的。
“哼,你既然明白这其中有隐情,那你为何刚才没有直言提出?难道一个区区求盗之身,真的这般让你向往吗!”
“孙儿不敢!”再次拱手,刘恪自幼跟随在老者身边,对于他的斥责,还是很畏惧的,“孙儿只是想着再端瞧他些时日后再做定夺!”
左手紧紧握着书简,老者目光淡然的看向刘恪,幽幽道:“你父若不是早年崇好游侠之风,也不会客死异乡。多年来我授你识文断字,岂是为了让你再操那游侠旧业的?”
“孙儿明白!大父之所以让我辅事,也是想让我涨些见闻。”
“无论那刘氓来自何处。”没有再斥责刘恪,老者当下只托付了起来,“既然族长能够出面替他揽事,必然有让其看重的地方,你这几日就多与他接触。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恭敬的拱手应诺,见老者不再言语,刘恪才小心翼翼的退出厅堂。
刘恪的事情刘氓自然不知道,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闲心去知道。
刘兰芝家刘氓客舍
原本狭小的房舍,此刻却硬生生的挤了四个人,刘兰芝与刘源四目相对,没有说话。深埋着头,刘氓时不时偷偷抬起眼睑瞄一眼刘兰芝,旋即又低下去。而一旁的陈实则有些幸灾乐祸的瞧着他。
“这件事你不能做!”许久,刘兰芝出言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不能?你看不出这其中的利益吗?”当即反驳,刘源瞬间有些慌了。
“你作为刘氏族长之子,此事你不能参与,否则会将阿翁多年积攒的名声损失殆尽!”神情冷漠,刘兰芝再次不容置疑道,“而且这件事谁提的,那让谁做去便是!”
扭头瞥眼刘氓,刘源自是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少了自己。伸手拽了拽刘氓的胳膊,刘源想让他替自己转圜两句。
连忙打掉刘源的手,刘氓睁大眼眶看向他,呵斥道:“这里面哪有你的事!让我去挣钱,你在这掺和什么?”
“不是,我们刚才...”
“不是什么不是,刚才是不是说好,你出钱我出力的。”
“是!”
“那你现在钱已经出了,你还在这等什么?还有你什么事情?赶紧出去!”音量陡然提高了两度,刘氓心下直骂娘。
这个刘源,拿钱的时候,为了少出一点。居然把刘兰芝拉了过来,这下好了,生意折戟了不说,说不得还要被扫地出门!
他娘的,明明是他老爹的三千钱,他可倒好,这就当成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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