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脚步声走远后,李绰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疑惑中带有几分不敢相信,手抬起来有放下,又抬起来悬在半空良久,还是在他的脸上抚摸了一下,才露出惊喜的表情:“这真的是你?”,蓝若看他枯木逢雨露的感觉,也不好太扫兴,心里嘀咕着小爷才不想来这鬼地方呢,脸上却含笑悄然拿出石粉写道:“裴让已经在长安,一切按计划行事,不必担忧”,李绰似乎还在盯着他没回过神来。

蓝若不耐烦的把宣纸塞他手里坐下,这这这牢房里还有水果点心,他这才算是见识到了啥叫拼爹,大爷的这都做地牢了还这么悠哉,李绰看他嘀咕着还用银针检验,不觉得笑道:“放心,这大理寺的人更害怕我死在这个地方”,随后就在他旁边坐下,看这他不优雅的吃相微微一笑,还把他唇角的残渣顺手擦掉,蓝若吃够了环顾四周,这却也是无趣的很。

李绰却静静的看着他道:“原来人在糟糕的时候也会遇到?开心的事情,这牢房看起来也不全是晦暗之气,想想还蛮开心的”,蓝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莫不是这种二世祖锦衣玉食惯了,这几日瘦了点刺激傻了吧?

李绰见他在这里无聊,便从袖口里拿出一支短笛,优美的笛声飘出来,蓝若好奇的盯着他,原来这个二世祖还是有点点技艺的嘛,此刻端详着他俊朗的神情,优雅的动作,真可谓“陌上人如玉”的感觉,他静静的听着笛声,心慢慢的静下来,初到大理寺的不安与不情愿慢慢的抹去,一个笛声洒脱高雅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

李绰看着蓝若慢慢的靠着他睡着了,才缓缓的停下来,给他披上自己的披风,一动不动的任他依靠着,从未有过如此安详的自己。身在皇家富贵显荣,却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一丝不敢放松感情,生怕自己和皇叔皇兄们一样枉死,注定一世要提心吊胆,感情在这个皇宫中是致命的毒药,也是最没用最善变的东西。

李绰目不转睛的看着旁边熟睡的人,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他知道这大理寺不过是像困住他,一个小小的中尉侄女,就算是他刺杀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随便找一个什么理由便平安无事,堂堂皇子就算不受宠也岂会为了一个不见经传的女子负罪偿命。只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没有无缘无顾的事情,一切都是有因果的,这是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甚至希望在这里能多呆几天。

晚膳的侍卫打破了这宁静的下午,也惊醒了旁边的人,石窗里递进来丰盛的食菜,蓝若大喜,这日子过的不错嘛,也不礼让直接自己动手开吃,李绰见他欢喜也是很开心,不过这文人就是作死,都到这个地方了还要先去内屋净手,蓝若也是才发现这鬼地方,居然还有一个内屋和侧室,好奇的看着李绰从里面净手过来,笑道:“这有依靠就是好呀,坐牢都比老百姓的日过好上百倍”,李绰看这苦笑无语,二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李绰心情大好不停的给蓝若夹菜,只是这菜没夹到碗里到时弄到了衣衫上,若的蓝若新生不满:“你这这人怎么这么笨,筷子都不好使”,“好啦好啦就不要给我夹菜了”,“哎呀,这不好吃不要给我”,“够了够了弄到我衣服了”。

李绰失神的看着,自然的神态好似娇娘子,却又不像女儿家那般扭扭捏捏也不像女子,他的脑海中闪过从小到大见过的女子,各个都是婀娜多姿步态轻盈,温婉贤良亦或是恶毒善变,可那都是十指纤纤,肤如凝脂,还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此时这幅吃相坐像就怕是平常百姓家女子也不得如此有失得体,好吧好吧李绰安慰自己,一个流浪的弃儿何必讲究礼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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