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花一划,那人再无反手之力,几人此刻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月溪嘴角似乎溢出了血迹,但还是把一个白玉的小瓶子塞到陈贡手里。

“半个时辰内、可以解花毒……”

陈贡心疼的看着怀里的月溪,叹了口气,把月溪放到地下,走到那人身边,至此终于掷出惩魔链。

那人看着陈贡手里的玉瓶和泛着银光的链子,苦笑着摇摇头。

“不必了,还有半个时辰是吧,你们都过来听我说。”

几人不知如何是好、纷纷看着陈贡,陈贡叹了口气,惩魔链捆住那人的身子。

“都过来吧。”

那人看着陈贡,眼睛里带着真诚的笑意。

“陈贡你的问题我说过很多回了,我就不再说了,剑上原本邪气就重,沾的杀孽又多,加上暗门的招式又太过见不得光,所以你一直都走在危险的边缘这些相比你自己心里都有数,我来说说那个叫…哦对般若,般若的姑娘,锁情剑太过强势,以强制强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姑娘本身体力偏弱,如果遇上轻功极好或者是很能耗的对手,耗太久对你可以说是没太多好处,虽然你不一定就会败,但很吃亏、还有可能两败、咳咳…”

话还没说完,空中已经咳出了黑色的毒血。

陈贡递给他玉瓶,但却被他推开。

“我就不浪费小姑娘的丹药了,我造杀孽过多,被抓回去也就是一死。你们继续给我听着!般若说完我来说说那个体修!你啊、明明知道自己很多时候只能被用来粘住敌人,却不多修习强化自身的方法,很有可能一场仗打下来敌人死了你也快死了!今天只要不是六打一我就有信心带你一起去死。还有那个使软剑的小伙子,软剑本身就是以软为特点来恶心人的,如果软剑无法发挥身为‘软’的优势那么你就浪费了你的武器。还有那个千丝绕、”

此刻李悠然已经站起来,已经在认真听了。

那人笑笑:“千丝绕和剑你都能使,但是你不能很好的平衡,不然以你一己之力对我都有一战的把握,但你几乎无法同时使用,你用千丝绕已经用尽了你的精力,不然也不至于打这么久了。所以虽然千丝绕很强,但如果你与和你相差不多的人一对一碰上,你输的几率很大。还有那个、月溪。”

陈贡叹了口气,走到一边抱起正在大口喘着气休息的月溪,大步走了过去。

那人看着两人,笑呵呵的也不急,仿佛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倒数一样。

月溪很认真的看着那人。

看见了月溪真诚的眼神之后,那人微微叹了口气:“既然身为很多人的软肋,你在这种场面很有可能成为牵制别人的因素,所以你必须很强很强才行,刚刚若不是你的飞花,我很有可能反扑,因为我看得出来,体修小子伤口越来越多、般若的体力正在快速流失,阿贡被我用你牵制,千丝绕的姑娘被我震飞,如果变成和那位软剑小伙子单打的局面,随后各个击破,你们的胜率还有多少呢?咳咳。”

月溪听得很明白,也深深的意识得到问题所在,但是自己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变强也是事实。

那人叹了口气,似乎说完了这些之后可以瞑目了一般。

“你们都是好孩子,后起之秀,都有可能光耀门楣、名垂青史、而我、咳咳…该和阿茹,一起好好休息了。”

说完这话仿佛再无力气,只是看着陈贡,陈贡此刻抱着已经脱力的月溪,却接收到了他的眼神。

虽然不忍,还是说:“我会尽力把茹姨安葬的,也会尽我的全力,争取你们二人的合葬的。”

那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摇摇头:“不可能合葬的……我一定会被打散魂魄,无**回……如果真的是这么决定的、不要反抗……这曾是我定下的规矩。”

陈贡无言的点头,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装到伏魔瓶里。

“陈贡、”月溪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得以问出口:“这个人、是谁啊?”

听到月溪问,同样好奇的几个人也都竖着耳朵听。

陈贡叹了口气:“这个人、是四季谷的人。”

月溪点点头:“这倒是猜到了,不然四季谷里的念忘咒无法解释。”

陈贡如释重负的揉了揉月溪的头:“这位前辈、姓易,易前辈在四季谷里主要负责陪练,所有的高阶修士都可以找他对打,还可以通过在人间的游历挖掘有天赋的人才。”

般若静静地听着,眉毛锁的紧紧的。

“可是以前辈的修为,为什么干的是这种…”

陈贡脸上的惋惜一目了然。

“因为易前辈年轻的时候犯过错。但是很快改邪归正了,所以被谷主破例保护在四季谷、很多正道门派的掌门并不认同,曾很多次的和谷主发生争执,但谷主一意孤行的保护了易前辈。”

月溪惋惜的摇摇头,陈贡没有再和她说得更详细,就招呼其他几人纷纷御剑会衙门收拾东西,如今念忘咒之事已经解决,几人已经没有留在这儿的必要了,但由于月胥还在衙门暂留,所以他们还是需要再回去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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