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舟只是冲老人笑笑,没有说话。她,还没有下定决心……
去挑选油画画布时,目光不经意扫到了宣纸,江兰舟停了下来。见她站在那手托下巴思考的模样,已经走到前面的申屠悠然又折返过来:“你打算画国画?”
伸手摸了摸生宣,又摸了摸熟宣,眉头微蹙:“我也不清楚,我一开始想着两幅都画油画的,毕竟当年普罗斯佩先生买走的是油画。可是他这次好不容易来一趟中国,是否应该也让他感受一下国画的魅力?”
“那你打算写意还是工笔?”
江兰舟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完全没有想法。”
忽然间,申屠悠然用胳膊推了推江兰舟:“纠结什么,没什么可纠结的。谁说必须是两幅,你也可以画三幅啊,两幅油画,一幅国画。”
“喂喂喂,这可是要送给法国友人的,当然要精致一些。说实话,油画的话我还可以掌握一些,但是国画,这么多年没有碰过毛笔,我还真不一定能够驾轻就熟。就怕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样,你画墨竹,或者墨梅,这些不都是比较常见的么,就算没有大家风范,也总不至于太差,你多买些宣纸,回去多练练就好了。我相信你。”
“可是我不相信自己啊!”说着,将拿起的宣纸放下,吐槽道,“墨梅,墨竹,你怎么不让我画个梅兰竹菊赠给人家啊。”
“可以啊。是个好主意。”申屠悠然说的一脸真诚。
江兰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停在原地,陷入了犹豫当中。
“画梅吧,凌寒傲骨,遗世独立,和你很像。”老伯的声音忽然传来,江兰舟扭头看向老者,他慈眉善目,那双眼仿若洞察一切。
“我?我怎么敢以梅自称呢,是那路边的狗尾巴草还差不多。”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孩子,走着走着,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对的。”语毕,老人捧起书往躺椅走去。
申屠悠然目送着老人重新回到躺椅上,将嘴凑到江兰舟耳畔,小声嘀咕道:“我和你说啊,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老伯神神叨叨的,今天就更奇怪了。那说话的腔调,像极了古代那文绉绉的先生。”
“老人家年岁比较高,和咱们当然不一样了。”
“叮咚”一条消息传来,江兰舟点开语音,没想到声音没有调小,欧独说的内容一字不落的进入了申屠悠然的耳朵。
“我现在要去开会,晚上不回去了。”
按着边键要将声音调小,可是声音调小了,欧独的话也说完了。
江兰舟尴尬地看向申屠悠然,心中暗叹,幸好,这是普通的话,不是什么机密,不然申屠悠然听到,那就麻烦了。
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朝她一笑,申屠悠然立刻又开始调侃:“哎呦呦,这刚结婚就跟你报备行程,可以啊欧太太,你丈夫看来不是一点的喜欢你。对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你和他走的这么近,快坦白,究竟什么时候的事,竟然隐藏的这么好?”
江兰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欧独还没有和自己串这方面的口供,所以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见江兰舟不回答,申屠悠然撒娇般地催促着:“那那那,说嘛,说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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