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喝花酒了,别忘了给我留灯。”鹤渡没皮没脸的朝着东风吐槽,东风默然。

他素来风流,爱酒成痴。憋了这么多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鹤渡刚出门就打了个喷嚏,明明漫天星辰。怎么会莫名的寒。耳边又响起那鬼火之说,他挑了挑眉。无所谓的朝着花楼而去。

楼下有公子,清隽书生。鹤渡恰巧走的急,撞到了人。只闻见淡淡香气,似乎是椿。他笑了笑,莫非是酒喝多了。

怎么会有人喜欢椿香。那高台上女子娥眉转,似空谷黄鹂,莺啼柳絮。他坐在台下,随性的开一把折扇。

只是片刻忽一阵清香扑鼻,他没有一皱。折扇飞出半空划过弧度,已然晚了一步。那高台女子前一秒还妖娆妩媚,顾盼多情。

此刻血如泉涌,双目空洞,死状惨烈。花楼凄厉声此起彼伏,多少女子面色惨白。鹤渡忽然想起早晨的那个喷嚏,还真是灾祸。

他拿起玉萧,缓缓吹奏。悠扬悦耳的萧声,众人似乎如坠梦中。不知不觉间陷入沉睡。直到最后一人倒下,他才慢悠悠的飞到高台之上。

一缕气息逸散。

鬼族。他的神色冷了下来,那妖娆的女子此刻面目全非,瞬间化为枯骨。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骨头正在缓缓消散。

真是好久不见了,风吟藏龙卧虎。就连鬼族都想来分一杯羹。怪不得最近的天总是阴沉沉的。多了这么些阴森的东西,只怕鬼宅也不过是个开始。

又是椿,余光落在女子纤细的手腕上。那里有一小截的椿树枝。看来,是有人刻意让鬼族暴露在青天之下,不过,花楼是没法逛了。

鹤渡回去的时候,东风还在下棋。他一个人,执黑白子对弈。鹤渡淡淡扫了一下棋盘,在中心落下一子。局面瞬间僵持。

“有人扫了你喝花酒的兴致?所以你在这里乱我的局。”东风警告性的看了一眼鹤渡,淡定的收起棋盘,关了房门。

“有什么发现,你的身上血腥气还没散。”鹤渡炸毛,东风再抬头鹤渡已经消失不见。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一身清爽。

头发还挂着水珠。他的本体是玉萧,最是爱干净。刚刚不小心沾染了血腥气,这下想起来浑身都不舒服。

“说正经的,花楼死了个头牌。”

“怎么,你喜欢?”东风不客气的吐槽。

“死的是鬼族人,你说要是墓灵和鬼族人联合。你我都难以应付。鬼族可是我的死对头了,这次只怕要被缠上了。”

“记得鬼宅吗,今晚我们去探探。”鹤渡伸手打了他一拳,“你早就算计好的吧,对了,我觉得那椿树枝似曾相识。”

“该不会是你青梅竹马的托生?所以你念念不忘。”东风笑道,已经往黄昏落走去。他今天答应了凌波教她酿酒,快要迟了。

“你不说话不会死的,我先补个觉。晚上去鬼宅找你。”

鹤渡懒懒的躺在床上,悠闲的补觉。东风提着新出的糕点,不紧不慢的踏入倾欢酒肆。入目就是两人歪头靠在一起耳语的画面。

有些刺眼,有些别扭。他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阿凌你上次不是说想学酿酒,我今天教你酿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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