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海家里正在吃着中饭,刘大海喝着小酒,嘴角边露出一丝狞笑,眼睛紧紧的盯着酒杯,手指间用足了劲,“啪“的一声酒杯被他捏碎了。明显看出他的心里有点不安。

破碎的声音惊动了儿子刘小柱,刘小柱忙不迭地问:“爹你怎么啦?”刘大海说没有什么。其实刘大海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年自从分田到户他就没有了油水,也没有实权,村民也不怎么理他了,他心里憋屈,特别是听说二疤头没有死又回来了,他心里更是一团火。

他怕什么?为什么怕二疤头回来?第一他欺负过夏子珍怕二疤头报复,第二?......他在琢磨事情,他在考虑怎么样对付二疤头。

而此时的二疤头已经是算一个半残废的人了,他有什么可怕的。但是他还是怕,他心里有存在一丝侥幸,他巴不得二疤头从此疯了痴了傻了。他的心里在盘算着。

夏子珍家里也在吃中饭,孩子们啃着烙饼,就着大白菜烧粉条,没有肉,喝着米粥。现在的生活比起前些年好多了。虽说比不上富裕人家,但是最起码饿不着了。

夏子珍一边给孩子加菜一边思忖着,眼看新学期要来了,孩子的书学费还没有着落。于是打断了胡玉桥夹菜的动作,使得他的筷子在空中半悬着:“他爹,孩子的书学费怎么办呢?”胡玉桥满脸不知所措的说:“这个,还是你看看怎么办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说着话把筷子收了回去,把筷子搭在碗上,眼睛不敢正视夏子珍,两手在桌子底下不自在的搓着。

夏子珍看在眼里,也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只是叹了口气。思量了一下说:“要不这样,我去我娘家借一点,等到秋后猪卖了还给娘家,行吗?”说着话望了望胡玉桥,胡玉桥没有抬头,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嗯。”顺手按了按胸口,夏子珍问:“怎么?又疼了?要不去看看医生?”胡玉桥点点头说:“没什么,老毛病,一会就过去了。”

胡雪佳兄弟俩听着父母的对话,胡雪佳现在好像懂事了,似乎听懂似地说:“妈妈,要不我就不上学了,我帮爹干活养家。”

夏子珍摸了摸胡雪佳的头说:“你还小,一定要读书,没有钱,妈妈想办法,你要带好弟弟,读好书就行,别的事情你别操心。”

胡雷佳也插了话:“妈妈,要不,让哥哥读书,我不读书帮爹干活行吗?”

“傻孩子,你们都要读书,你们都还小,也干不来活的,读书要紧。再说不读书没有文化将来能干什么呀?”

胡雷佳又说:“没有文化也可以吃饭呀,你看二疤头没有文化,可以学二胡啊”胡雪佳也兴奋的说:“对,妈妈,我也要学二胡,二疤头的二胡可好听了。”

胡玉桥抬起头说:“什么二疤头二疤头的呀,他是你二伯伯,以后不许叫二疤头了.’训斥中眼睛还瞄了一下夏子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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