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林被顾莟汐打晕那日,也是陆林的战书刚刚送达之日。
那日,陆林之前被打伤的幕后主使,也就是那兖州知府的儿子陈思千,刚刚从京城回来,那两个泼皮也是出狱以来第一次拜见他。
兖州府运河边有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凤雅院”。大厅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足足有三层楼。厅内团花锦簇,人员纷嚷,常见三俩浓妆艳抹酥胸半露的女子搀一男子有说有笑地上楼而去。
二楼的一间雅间里,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坐在圆桌的席首,左右手各拥一名妩媚艳丽的女子。他同那两名女子放肆地喝酒玩笑着,气氛香艳无比。
“陈公子,您可莫欺负我们姐妹两个了,我们再喝就得睡着了。”那男子左手边的女子脸上浮着迷人的红晕,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是啊陈公子,您这从京城回来,酒量变大了许多,看来您在京城没少去青楼喝酒。不过您有了新欢可别忘了我们姐妹这两个旧爱啊。”那男子右手边的女子嘟着嘴巴暧昧地朝着陈思千眨眨眼睛。
“哈哈,你们这两个小妖精,这点酒就不行了。不错,本公子这次虽是替我爹去京城办事,可这京城里的青楼本公子也是去了个遍。别说,京城青楼里的姑娘就是比咱兖州府的更漂亮也更会玩。”陈思千放荡地笑起来。
“陈公子,奴家可是听说那京城里有家叫“松竹馆”的青楼,里面有位号称大明第一花魁的许晴儿姑娘,公子这次进京可曾一睹花魁芳容?”左手边的女子提起酒壶给陈思千边添酒边说道。
“那许晴儿,本公子也听说过,不过这次去京城本公子还是以办正事为要的,倒是未曾见过那许晴儿。”
那女子听后便是掩嘴一笑,心里想着你这知府的儿子也就在兖州府地界里能够吓唬人,在京城中怕别说知府之子,就算皇亲国戚也是遍地走的角儿。
陈思千看出来那女子有些戏笑的意思,感觉在这两个区区陪酒妓女面前丢了面子,便冷哼一声,重重地放下酒杯。
那右手边的女子看出来陈思千有些动怒了,也是有些害怕,便连忙圆场道。
“那许晴儿虽是大明第一花魁,却也只是个虚名,说白了和我们一样都是在风月场里混口饭吃的风尘女子。奴家倒是觉得,陈公子最近看上的那济宁知州的千金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而且人家是官家小姐,哪是我们这些风尘女子能比得上的。”
陈思千听那女子提起元瑾瑜,也是一扫之前的不快,眉毛一扬,咧开嘴笑着。
“你看看还是香香有眼光啊!你这蹄子就不识货。”陈思千笑着说道,又使劲捏了左手边女子的大腿一下,疼得那女子连忙告饶。
“那济宁知州的千金元瑾瑜,确实是个大美人。去年元宵灯会上我曾远远地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她还未及笄,听人说今年她及笄后更是美得不可收拾。只可惜……”陈思千停顿了一下。
那两名女子连忙追问怎么了。
“只可惜,我从父亲那里得知,那济宁知州的千金已有了婚约。”陈思千面露遗憾地说道。
那两名女子连忙宽慰陈思千,又是骂那济宁知州糊涂,又是说元瑾瑜没有福分。
陈思千突然大笑起来,对那两名“义愤填膺”的女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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