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十分安静,我能感受到娘的心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陪在娘的身边。

不久,回到了家中,我坐在桌前倒了杯水喝,娘转身走进了离屋,什么也没说。

“暮雪暮雪”一个小声的幼声在我耳边响起

“谁?”我站起了身惊奇地问道

“嘘是我!你小声点儿!”如顾挨着门口探出脑袋说道

“咦?你不是应该在祭祀吗?”我立马凑近,疑惑地问道

“嗯,我偷跑出来的,祭祀有祭祀们,而且那么多乡民要等着接水祝福,时间太久了你不是没见过吗?走,我带你去看!”说着,如顾便拉着我向前跑去

“哎呀,你可等一下,我得和我娘说一声。”我说道

“别说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再说了,你娘不是总不太让你去繁华处吗?”如顾说着又一把拉起我跑了起来,我也就没再推辞,乐呵呵地跟着去了。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一高大的魁梧的男子问道

“奇怪啊老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啊竟只能看见一片混沌!”一个披散着头发,手持仪仗脸上画着诡谲图文的老人家说道

“混沌?是看不清?还是我流荧乡会陷入混沌?”男子双脚急忙向前询问道

“哎,万物有始有终,出于混沌,生于混沌,归于混沌。我族陷于混沌之中,即使有也是无。老朽也不明白这是何意?往年景象都是荧河显现,今年恐有不详之事。”老人家看着荧河娓娓道来

“您是我族最厉害的大祭司,可有什么化解的方法?”男子问道

“混沌之中只有一处还能隐约浮现,或许那里可有解决的方法。”大祭司说道

“何处?”男子问道

“北处结界!”大祭司道

男子先是愣了愣,便陷入沉思,久久低头不语,又看了看还在祈福的乡民,又低下头不语,紧接着便是摇摇头,叹了声气“哎”

“族长,事关所有人,这些事情没有人会比秋岚小姐更了解的了。”大祭司见族长犹豫不决便语重心长地说道

“哎,是啊虽然没想到如顾也继承我母亲秋氏一脉的魔力,可她还太小这么多年都未激发。真要有什么事还指望不上这小丫头。”族长应和道

“二小姐与您在怎么样也是同胞的亲兄妹!虽如今与我们隔着恩怨情仇,但始终血浓于水,也始终是我族之人啊!秋岚小姐自出身起也继承着守护我族的重任,即便现在背负罪责,可使命还在!”大祭司说道

“今时不同往日,当年之事只怕她没那么容易放下,也不知现在她又是和光景。当年受罚时,她一回头,只留下“不必再见”四个字。恐怕难啊”族长双手紧握,低头说道

“都怪我啊!都怪我啊!都怪我啊!若我当年就阻止那一切的发生也不会有厄运降临!”族长悔恨道

族长又沉默了一会儿

“哎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罪责!哪怕她是现在已经心存怨恨,疯魔癫狂也还是我流荧乡的灵女!”族长说着便要立马前去

“族长!”大祭司立马喊道

“带上这个。”只见大祭司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黑得发亮的圆石,双手捧着,低下头献给族长

“嗯,还是大祭司想的周全”族长接过黑石,便起身走去

市井夜景的繁华让从未见过的暮雪既好奇有沉迷,起初是欢乐的不得了,自己就像脱了线的风筝,穿梭在市井里乐的“欧欧欧”。可是时间一久,离家越远,这心里忐忑了起来。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娘心情不好,我实在……”暮雪停下了脚步,拉着如顾的手摇了摇,担忧又犹豫地说道

“都快到了,身为我流荧乡的人怎么能连祭祀都没见过呢,走吧!这会儿去,大部分乡民都已经祈福完了,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前面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哟”如顾说着便拽着暮雪向前

却正巧撞上一个魁梧之人,“哎呀!”如顾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顿时,换了个身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起来!”只听见族长一声呵斥

如顾立马跳了起来,让开道说“爹爹好,爹,女儿不该冲撞您,爹您忙您先请!”

“身为族长之女,我族的继承人,成天懒懒散散,不学无术!这么重要祭祀祈福,你都当儿戏!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族子民!”族长怒斥道

话音刚落,如顾就低下了头

“我有啊!那您心里我是继承人还是您的女儿!”如顾猛地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泪水。

族长一时也愣住了,“你还顶嘴,回去罚抄灵文十遍!”族长本就因为祭祀的事,心中焦虑,此时见如顾之情境像极了那个让自己操碎心的妹妹,便更加气愤。

如顾转身便抹着眼泪着跑走,我对着族长边走边稍稍行了礼说道“族长,我先去找如顾!”

族长看着如顾的背影露出担忧的眼神,“嗯”对着我说道

“哎越来越也不像话了!”族长摇摇头说道

在这繁华的市集大街上,喧闹嘈杂,我担忧地跑向如顾,可是却清晰地听见背后的叹息声,那声音自责、无奈、沉重……

如顾与我几乎无话不谈,可每次提及父亲,就满是烦闷,她说很羡慕我有娘在,如果有娘,她也会有人疼。

“啊!有外人闯进来了!有外人闯进来了!啊!快通知族长!戒备!戒备!”流荧乡的守卫大喊道

警告的号角声响起,流荧乡自古以来就与世隔绝,结界封锁,族中圣规,任何人不得外出,违背者死罪。没人知道原因,我们也不知在这里多少年待了多少年,或许就连世袭族长的夏家和拥有灵女灵血的秋家都不得其缘由。这是第一次外族入侵,也就这一次,我们就这么被摧毁得如此体无完肤。

“啊呜呜娘!娘”孩子的哭喊声

“快跑!”一位母亲惨叫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你们什么人,啊”

“呜呜”

“老头子啊”

“我的孙儿啊”

刚刚还是一片祈福的乐土,瞬间变成了烈狱,很快那群骑着快马,身披钢甲,手中举着的狼族图案的旗帜。来着什么也没说,便骑着马一路血洗,又在地上一路丢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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