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外的人是陈进的邻居,一名六十岁左右,死了老伴,女儿外嫁的孤老汉。
小老汉姓张,平日里,他侍陈进还算不错。
在陈进的记忆中,张老汉有时逢年过节,会给他块肉,也是这个镇子上唯一会给他肉吃的人。
“娃儿,你家屋外面这条惨死的狗子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站在窗外的张老汉探头看了一眼陈进,开口问了一声。
对于这样的一问,陈进原本是打算摇摇头随意给个回应的,可是一想到昨晚自己看见的事,若是能经由眼下这名老汉的口透出去,那有很大可能镇上的人们会相信他说的话。
“知道是知道,可是我要说出来了,张老爹你应该也不会相信吧,毕竟在你们的眼中,我这脑子……”
细思的思量了一番后,陈进开口回应了这么一句没说完的话,随后,他收回打量老汉的目光,端起木桌上的破瓦罐喝起了水。
听完这样一句未尽的回应,又看到陈进的这番举动,张老汉颇有些意外,因为他的话虽是没有话完,但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在说他与陈进毕竟是街坊邻里,也算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在老汉的印象中,陈进这小娃儿脑子原本还真是有点问题。
而且自从他的父母离世后,这小家伙在也没有开口跟他说过一句话了。
可是刚才他的一番回应,答得却是极为有条理,并不像出自一个疯儿的口,而且听他说话的语气,老气横秋的,也并不像一个十岁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在陈进饮水之时,他用余光撇了一眼站在窗外的老汉,见对方面露惊讶的望着自己,旋即故作被水呛着的咳了起来,同时放下手中的瓦罐,起走到窗边,准备关上窗子。
从刚才张老汉的出现,到现在他准备关窗,这一套下来,陈进算是做足了戏。
他先是开口给了老汉一个吊着他的答复,同时,他的那番话也是从侧面在告诉老汉,自己并不是什么小疯子。
接下来,他又云淡风轻的喝起了水,然后在故作无所谓的起身准备关窗,并不打算回应老汉的问题,完全吊足了对方胃口。
这样一套演下来,即便是对方刚开始只是随口的一问,到了此时,也是会心生好奇的。
当然,对于自己演的这场戏,陈进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让眼下这张老汉上钩。
毕竟事情发生在仓促之间,这一系列表演只是他灵光一现的结果,如若老汉心中并不好奇,那他这场戏就白演了。
虽然在表面上,陈进装得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他心中却是希望老汉在继续追问下。
因此从木桌到窗前的几步距离,他步子迈得非常之慢。
顶着张老汉惊讶的目光,最终,陈进走到窗子前时,对方也未开口询问,不过在对方的眼神中,他知道自己刚演的戏应该是没有白搭。
做戏做全套,眼见于此,陈进直接伸出手准备关上窗户,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在等待张老汉开口。
“可怜的娃儿,老爹我一直都不认为你是疯儿,至于其它人的看法,那是因为他们并不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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