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仲根手里的枪终于还是响了。

他迫不得已,子弹射出了枪膛,击落了越南人手里逼近他的猎刀,街上的骚动随着枪声又一次停止。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他又举起了手里的枪柄,狠狠砸向越南人的脑壳,连砸几下,砸出几个血窟窿,越南人摇摇晃晃勉强坚持,没有倒下,血顺着脸颊染红了整张脸。

枪声一响,谁也不敢动,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在手枪面前也挨不了一颗子弹。

安仲根虽然扣动扳机,但是遵守了诺言,子弹没有伤人,但是他的脚却狠狠踢中越南人的裆部。

越南人痛苦地弯下腰,像个虾米一样蜷曲,全身都在扭曲抽搐,眼泪、鼻涕、血汗、大小便一起流了出来。

街上又开始陷入混乱,甚至有人因为惊吓过度而晕厥,王岩没有注意他们,他只盯着那个刚才吓得脸白如纸,本以为是居酒屋临时找来打掩护的女人。现在她的脸居然红了,笑起来的时候,玫瑰般的脸上,一边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因为她的手里同样也握着一把手枪。

但是这个女人也没有开枪,眼睛一直盯着王岩,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换成了一副风情非常撩人的面孔。

王岩望着黑洞洞的枪口,不敢轻举妄动,他也是人,也不例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挨不了一颗子弹。

但是他却有办法不让枪里的子弹射出来。

这个女人用枪指了指他伸入衣襟的手,满脸春风:“别淘气,不要以为女人都容易欺骗。”

安仲根手里也有枪,似乎在蠢蠢欲动,这个女人用眼角瞟了一下,冷冷地说:“你如果还想让你的朋友活着,就不要动那玩意,你的枪响的同时,我的也可以,我们都只有一次机会。”

安仲根只好停止了动作。

这个女人笑着说:“这就对了,你只要动一下,我保证你这个朋友身上就会出现一个窟窿。”

黄昏的街头,西晒的阳光照在甬路上,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惨白。街对面一辆车上,又下来几个人,隔街相望,似乎只要这个女人一句话,就会横穿过来。安仲根的脸上出现愤怒之色,把枪口抬高,脸上的表情就像一头困入闸笼的猛虎,空有一副爪牙却连低吼也不敢发出。

他意志坚强,精明果断,而且勇不可当,是个天生的领袖,现在却甘愿在街头听命于一个女人,就连他自己的命都可以随随便便抛弃。

王岩静静站在枪口下,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带着一种无法描述的表情,既像是同情,又像是叹息,这种感情瞬间涌上心头,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了。

他的眼睛转回来,又冷冷盯着握枪的女人。

这个女人现在笑得像一只猫,美丽的眼睛里,带着那种令男人一见了就会动心的表情,穿着一件淡蓝色若隐若现的薄纱长裙,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腿,更显得说不出的诱惑。

这个女人笑着说:“你就是王岩?”

王岩点点头:“是。”

这个女人说:“最近经常听到你的名子,你在我心里,已经成了了不起的大人物,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干,我们不会亏待你。”

她拧了拧腰肢,对着王岩,王岩笑笑说:“你放下枪,我才会跟你谈。”

这个女人妩媚地笑:“放下枪你就不会好好跟我谈了,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个个都是这样。”

王岩说:“我保证不会动手。”

这个女人又笑了:“动脚也不行,你们男人的臭脚,我可受不了。”

她又说:“我最大的长处,就是有自知自明,所以从来也不相信男人,除非你把他杀了。”

她脸上忽然出现冷酷的表情,枪口朝安仲根指了指,说:“否则,我的枪口只能这么一直对着你。”

王岩盯着她,忽然说:“我好像见过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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