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欢殣见从天上降落下一男子,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你——”白欢殣手持承影剑,剑身架在男子脖子上。
“快告诉我,我师父在哪!”白欢殣的语气中尽是怒意与恨意。
“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我怎么知道你师父在哪?”
“你说不说!我师父在哪!”
“我不知道!”
“快说!我师父他到底在哪里?”白欢殣对着男子施法,男子顿时感到头疼欲裂,死死地抱住脑袋,仰天大笑道:“哈哈哈!你师父早就被封进勾栏玉里了,灰飞烟灭了,再也没有了!”
“不可能!你胡说!我师父不可能那么容易死!你胡说!”白欢殣接连好几剑不断砍在男子身上,每一剑似乎都想要置男子于死地,剑气逼人。“够了!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怎么救你师父!”男子冲她笑,笑得一脸无害。
“你叫白欢殣是吧?”白欢殣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她这个。
男子看出她的犹豫:“姑娘不必担心,这个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关键就在这引子上。”他顿了顿,继续道:“可是这对于欢殣姑娘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了。只需要姑娘几滴心头之血。”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白欢殣缓缓站起身。她虽然在古籍里看到过,神族以及魔宗的心头血可保仙身不腐。那她身上流着魔宗之血,会不会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呢?男子笑了:“白欢殣,楼君知可是最爱的人啊,是你的师父,我自知罪无可恕,在被承影伤得魂飞魄散之前,我想让他好好活下去,而你是最爱他的姑娘啊,我想我该成全你们。”
她唇边苦涩的笑,让白欢殣想起她之前听过的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想着,如果能救楼君知,要她几滴心头之血又有何妨?就算要把她剁成烂肉煮汤给他喝也无妨。师父不也常常教导她要以天下为己任吗?况且取心头血如果控制好力道的话,应该不会危及生命的。白欢殣没再犹豫,坚定地冲男子点头:“好。”接过男子递来的短刀,白欢殣静静地看着刀鞘上精致的花纹,她早就想着,漾漾回来一定不会同意她这样做,便果断地抽出短刀,将尖刃抵在胸口处,狠了狠心用力刺了下去。
短刀似乎比她想得锋利,而疼痛也比她预料得剧烈。那一种剜心之痛,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可她还是死命咬住下唇,一寸寸将刀刃捅进身体,直至刀柄抵住胸口,再也进不去分毫。
“小殣!”楼君知大声咆哮着
他万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幕。
他的白欢殣,胸口竟然插着尖刀,鲜血染红了衣襟。握住刀柄的小手,则也沾满了血,那血,也顺着手腕滴答滴答地淌在地上。
“白欢殣!”楼君知飞身上前,一把抱住她因疼痛而躬起的身子,一扫袖袍,刀子从白欢殣胸口抽出来手里的洒了一地。
白欢殣看着楼君知安然无恙的样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没事!她以为她要害死他了,是她害死他了!
疼!白欢殣的意识里,只剩下这一个感官,那疼痛随着心脏的搏动攫住她,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每跳动一下,她伤口处就流出腥热的血。
“师父……”虽然这么难受,她还是勉力对他扯出一个笑。
“师父……师父,你没事就好…那个男人说...我的...我的心头血可...可以...救你...”
“小殣,师父没事,只是,现在我们在勾栏玉中,必须尽快想办法出去。”楼君知隐去元神被勾栏玉封印之事不说。
白欢殣一张嘴,血又从她口中涌出来。
楼君知心疼不已,轻抚着她的背:“好了,你别说话了,现在师父用仅剩下的法力助你出勾栏玉,出去了,就御风离开,不要管师父,再也不要回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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