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与刑部联合出兵围了平陵侯府。
这些事是陆染月回了高府,休养了几日后,高烜才告诉她的事情,还有陆染月被绑期间发生的很多别的事情。
放在别的时间里,可能得几年,才能凑出这么多的变故来……
那天高烜听了崔朗的劝,果然当天半夜,他就收到了陆染月的一对耳坠子。高烜没有犹豫,如紫嫣所要求的,立即只身赴约。崔朗劝他不动,暗地里带了人跟着。
高烜没告诉陆染月的是,他以一己之力,将紫嫣一众人屠了半数之多,等他杀出一条血路来,找到陆染月被关的地方时,却是人去楼空。
剩下的歹徒被赶来的崔朗全部抓了回去。他却几近疯狂。
“那你后来是怎么知晓我在平陵侯府?”
“你还记得那个在瘟病中染病的年轻守卫吗?因为你发现他被虫子盯了,要求姜宁给他用药,结果后来他果然发病,不过发现的早、用药及时,没遭多少罪便康复了的那个人。”
陆染月点点头,她自然有印象。姜宁态度的转变,还全靠了那护卫发病印证了她的猜想。
“他本是守城营私调过来的,疫情结束后,他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负责看守东南门。那天肖府的马车经过,正是他在岗。他从肖府的马车前,看到了一张很像你的脸,嘴里被塞了帕子,整个人的头和肩倒在马车头的位置。只是那么一眼,他心生疑惑,却又怕是自己看错了。那是侯府的马车,他不敢拦。回去后却越想越不对,才决定来高府,如果你在,他就安心了。如果你不在,或许能给我什么线索。”
“原来是他!”
陆染月心头涌起一股热流,没想到那天她孤注一掷之举,竟然真的有用。又万幸是那个护卫在,万幸他记得她,万幸他多考虑了……
“是,我能找到你,真的多亏了他。”高烜正准备这些日子过了,就将那护卫提到他身边,跟着他做事。
“若不是他的那一眼,后果不堪设想。”
“那后来呢,你就带人将平陵侯府围了?他是侯爷,你就算是亲军统卫,公公是恒国公,但……”冷静一想,陆染月很忧心。
能动侯爷的,唯有皇权。
高烜摇摇头,“别担心。要动他不只是因为你这个理由。即使那天我不与大理寺、刑部通气,平陵侯被下狱也是早晚的事。肖解已经是王爷,且是有实权的王爷,地位、财富不在话下。然而他府里富可敌国,你以为只是靠朝廷发的银子以及皇家的赏赐?”
平陵侯府的奢侈,陆染月亲眼见过。溪水里流淌的都是金沙。
“京都乃是天子脚下,还有那么多人敢做牙子的生意先头我们抓了不少人,却始终没办法将这种买卖断绝,正是因为这个黑色产业背后,有个强有力的靠山。”
“不会就是……平陵侯?”
“正是。我们也没想到,他堂堂的朝廷侯爷,竟然私下里做着这种勾当。除此之外,平陵侯府里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交易。大理寺盯上他很久了。你的事情只是略微提前了收网的时间。”
“对了,臻月的事情,我让白兰以陆稚月的贴身丫鬟的身份去大理寺报官伸冤,崔朗借此追查,查到了真凶,乃是肖府的打少夫人,陆映月,也已经下了大狱。这两日,这消息已经在京都传开了。”
平陵侯府位高权重,虽说不及恒国公,但也是跺跺脚要令京都的地皮抖三抖的人物。
这样的人从山巅跌落悬崖,可想而知,将在京都掀起怎样的骚动。
“现在肖府阖府被抄。除了知情的几个判重罪,至于具体罪罚,皇上还没下旨。其余难免被牵连,肖家世代被剥夺侯爵爵位,男子充军,女子为奴。”
肖解的罪行之重,受此责罚是应该,可是他府中上下几百人,多少人是无辜的?却是陆染月管不了的了。
至于肖意慎,她一点也不想问。陆染月知道,高烜不一定会杀他,但是一定会让他死。不管他真的有没有参与到他爹的那些事情当中,那天之后,他就一定会与他爹同罪论处。
从此以后,世间再无平陵侯爵位。
“我想去见见陆映月。”
“好,我来安排。”
……
平陵侯的案子如火如荼的审着,京都的舆情像是热锅上的开水翻来腾去,声讨平陵侯的声音不绝于耳。其实这样强烈的民愤众怒,才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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