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除了供工作人员暂住的大帐外,在发现二层墓时,还临时搭建了一座空心砖房,用于存放和清理出土的古物。

今天轮到尧甜甜和博越,跟一个赵姓专家在房内值夜。

负责屋外值守的三位干警正低声讨论着李唐宾的生平。

赵姓专家和博越因为白天太累,已经发出熟睡的人特有的缓慢均匀的呼吸声。

尧甜甜却辗转难眠。

黑气一会儿躲到黑枪里,一会儿又飘到她旁边转悠,似乎想对她表达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表现出来。

渡劫失败近两月时间中,除了偶尔凝神望气,她一直在尝试以普通人的心态和方式活着。

一直到虎偾器灵现身,却无法与它进行沟通后,她的心态才开始出现了些微妙的变化。

以她以前修行千年的道行,尚且无法在灵气稀薄的现世修得大道,何况尧甜甜这凡人之躯,继续修行只怕又是一场镜花水月。

如果身边一直没有通行者的话,她也许也就选择平凡的度过这短暂的几十年,喜欢上一个男人,生儿育女,然后老去。

但它出现了。

同样孤独的两个灵魂,她觉得它也许需要她,或者是她需要它的出现。

这就是她第一天醒来做决定时所想的,命运为她所做出的选择吧。

迷迷糊糊间,尧甜甜竟睡了过去。

准确的说,她开始入定,这一生的第一次入定。

虎贲确实有些焦虑,虽然它也不懂什么叫焦虑。

这是它有意识以来第一次见到同类,虽然它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意识的。

反正平时无聊的它也会冒出地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因为每天都很无聊,所以它每天都要跑出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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