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毅恒瞪大眼睛,“什么......我怕什么,我就是要杀了你而已,我怕什么,我不怕,我不怕!”

“你不怕,可你在发抖,你在告诉我,你害怕,害怕坐牢,害怕自己是个笑话,害怕自己被戳着脊梁骨耻骂!”

“我没有,我从来就不害怕这些,杀了你们就够了,杀了你们就可以了!”

南栀眼底开始发冷,“可是到头来,你不仅没杀掉我,甚至当年的事情都被查了出来,你什么都做不了了,好好在监狱里度过你的下半辈子吧,总经理。”

“还有,你最好盼望南嫣能安分一点,最好能离我远一些,别再靠近我。”

南毅恒面如死灰,他筹划这么久,这么完美的计划,全都没有了,他要进监狱,被别人嘲笑,然后和那些无知粗鲁的人住在一起,肮脏,阴冷,潮湿,所有的一切都让南毅恒濒临奔溃边缘。

南栀和外公外婆走出去,傅霆朝关上了门,阻挡住南毅恒声嘶力竭的吼喊。

局长大气不敢喘一口,直至将他们送上了傅霆朝的卡宴。

银色的轿车飞驰而去,局长让属下联系各大媒体,放出消息,南毅恒将在三日后,于法院判刑。

回到家后,君老爷子看着院中翻新过更加亮丽的花朵儿,多年的老泪终于纵横,双手捂脸,哭得像个孩子一般,杜若抱着自家老头子,也哭得稀里哗啦的。王妈躲在厨房里偷偷抹眼泪,自从看了今早的报纸,王妈的眼眶就没干过。

南栀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来安慰两位老人,她只能陪在他们身边,告诉他们,妈妈不在了,但她还在。

傅霆朝全程充当一个透明人,他看着南栀将两个哭累了的老人扶到床上,和他们说了一会话,安抚他们的情绪,老人们沉沉睡去。她又去厨房和王妈说话,再出来时,王妈的眼睛虽红,但已经不再往下掉眼泪。南栀让王妈早些去休息,晚饭的话她自己可以搞定。

王妈也清楚自己此时的状态不太好,告诉南栀冰箱里有新鲜的蔬菜和肉,就去房间睡下了。

屋外已经是黑夜了,月亮升起来了,星星却看不见一颗。

南栀将客厅的等灯都关掉,只留下沙发旁的一盏小台灯,南栀蜷缩在沙发上,暖黄色的灯光落下一个个花朵形的光斑。

傅霆朝从黑暗中走出来,抱住沙发上小小的身体,南栀吓一跳下意识挣扎了两下。傅霆朝双手收紧,把怀中的人儿锢住。“抱歉,小栀。”

南栀停住了挣扎,双手揪住傅霆朝背部的衣服,将脸埋在干燥宽厚的胸膛,娇小的身体像只柔软的猫,以乖巧温顺的姿态蜷在傅霆朝怀里,汲取温暖与安全感。

“小栀,”傅霆朝说话的时候,胸腔在震动,南栀还能听见心跳声“咚咚”的响,“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也是刚刚才查出来,那些证据是我让人送过去的,我不知要怎么和你说,我怕,怕你接受不了,我担心说出来之后,你会难过,很难受,我不想看到你那个样子,不想看到你哭,没想到......抱歉,小栀。”

感受到腰间的手开始收紧,傅霆朝止住了话。闷闷的声音在胸口处传来,“我不会哭的,也不怪你的,哥哥,我没有那么脆弱,其实我私底下一直都在调查他,只是还没找到证据,就算这次不是你,我也会查出来,给我父母一个交代的.......谢谢你,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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