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双被踢得滚了一滚,背撞到亭柱,疼得他呲牙咧嘴,尚来不及哎哟叫疼一声,听到李二老爷说要请家法,他被惊得再叫不出来。
“是,老奴这便去。”汪管家看了眼李维双,有些不忍,到底转身离开了中心亭。
踢完不肖孙,令汪管事去取鞭子来行家法,李二老爷气极了,也是有些气儿喘不过来,气咻咻重坐下石凳,他拿眼瞪着李维双,狠狠哼了声。
吕老爷缓过劲儿来,晓得李二老爷是动了真气,看完李二老爷,又看被踢得倒坐在地上的李维双,末了转回桌面摊开的《五牛图》,叹道:“可惜了,可惜了啊……”
“不可惜。”李横应道,走近石桌将第二个画匣子打开:“还有一幅。”
“还有一幅?!”气得肝儿疼的李二老爷闻言抢过话,声调提个老高:“何意?”
吕老爷反应过来,视线转落在被打开的第二个画匣子上面,里面是一幅尚未装裱的画卷,确实还有一幅,然:“你可知《五牛图》乃绝世名画,绝非寻常画作可比。”
“知道。”李横好整以瑕地站在桌边,李二老爷与吕老爷未去动他制造出来的画,他也没动:“正因《五牛图》真迹,天地间仅有一幅,方将小子才应吕老爷一声,不可惜。”
吕老爷没明白,李二老爷也是一脸疑问。
吕老爷问:“何以不可惜?”
“打开便知。”李横指了指画卷。
吕老爷想知道李横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李横一指一说,他伸手便将摊开的被泼了墨的《五牛图》画轴小心卷起,放入第一个画匣子,再自第二个画匣子取出画卷,拿的时候没取画轴时那般小心,随手一取,随手一放,便在桌面摊开了画。
李维双已重新跪好,规规矩矩,难得的乖觉。
李二老爷瞄一眼,只觉得火气又在头顶上涌,哼一声,转过脸,决定不再看这个不肖孙,省得要被气得少活好几年!
没想刚哼完转过脸,李二老爷便听吕老爷惊叫一声,自对座石凳站了起来,他看将过去:“你怎么……这是!”
李二老爷随即看到令吕老爷大惊失色的原因,也是一惊。
“假的!”吕老爷大惊过后,定晴一看,立刻发现画作乃是刚刚画成不久的新作,斥声道:“还假得这般明显,也不做做旧,假得十分嚣张!”
李二老爷也看出来了,皱起眉训斥李横:“你这小子,弄幅刚画好的假画来唬弄我等二人,是闲着没事做么!”
李维双自李横让吕老爷打开画,他便竖着耳朵,看着听着,发展到此般情形,他怕祖父将罪责尽落李横身上,一时心急,再顾不得怕,抢在李横开口前往李二老爷跟前磕头:“祖父,孙儿错了,孙儿认罚,孙儿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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