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时此景,他大曾孙只说不准动林家车马与钱财,却没言明不许大玄孙借势,大玄孙当即借了林府的势,搭坐水驿船顺利到达郧阳,李横甚心慰。
林之霍的到来直接让郧阳案首赌局起了新的变化,原来十个木牌,立马成了十一个木牌,当然金来赌坊则成了十二个木牌。
李横走访了多家赌坊,包括大小中型,一律将林之霍的木牌摆到第一位,让原本第一位的郧阳本土学子赵淌成了第二位,以此类推,所有木牌都往后退一位。
到金来赌坊这边,李横的木牌直接到了第十二位,赔率不知为何,竟还往上加了加,成一赔四十,这让他对大玄孙的好感又上了一层,一来就让老祖宗赢多十倍的银子,真乃孝顺的乖玄孙啊。
府试前一日,李横依旧在外逛到天黑才回客栈,他住在二楼廊道楼梯口边上的一间,林之霍有林之茂预先定房,客房和林之茂、吕云弓一样,都在廊道最里的三间客房,安静、不易受扰,很适合备试。
对此,李横觉得林之茂虽然读不好书,但对于安排事宜照顾人等事,小小年纪却是做得有模有样,很是会考虑周全。
用过晚膳,李横让跑堂烧好热水提上楼,他要好好地洗个澡,再早些睡下,明日一早前往府衙东侧考试,此次比县试要考的时间短些,也要连考三日,他得确保精神抖擞。
科举之事,不管前世今生,在李横看来,都是一件不容马虎必须重视的大事儿,故无论在他看来考试轻不轻松,以精神面貌去考试是最基本的。
岂料刚洗完澡,长发还未完全擦干,李横便听到廊道里传来吵骂的声响,他本不想理会,奈何细细分辨后,在吵声中分辨出有林之茂的声音,他立刻站了起来,随意绑上头发,他很快出了客房看究竟。
林之茂面红耳赤,被林之霍护在身后,吕云弓同站在林之霍身后,他一身武艺,真开打,在场无一不是文弱书生,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林之霍不让吕云弓动手。
吕云弓满面怒容,却又不得不听林之霍的话,终归这场吵闹的起因乃是因着林之霍,再是林之茂加入,他也跟着加入。
“仗着人多势众,莫非以为这样便能夺得案首不成!”站在林之霍面前对峙的青年讥讽道,他看起来已过及冠之年,脸上有一颗很大的黑痣。
“那依你所言,莫非赌坊设局赌案首,他们第一个木牌上想写谁,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不成?”林之霍经方将眼前青年与林之茂打的嘴仗,已大略猜到特来客栈寻他麻烦的青年是谁。
事关第一个木牌,李横悄悄走近后站定,不由想到赵淌,莫非这黑痣青年就是赵淌,或是跟赵淌有关系的人?
林之霍话一落,打开门看吵架的其他住宿客倌们,不禁一个接一个笑了起来,他们也是知道案首赌局的,还有不少就是下注者,听到此处,也和李横一样,有不少人想到了原来在第一个木牌上的赵淌。
顿时,各种猜测私议,在廊道上漫延开来。
黑痣青年本来一到客栈没成功见到林之霍,先与林之茂打了嘴仗,林之茂被气着,他也已然动怒,再到吕云弓出来,最后林之霍出来,他的怒气已积压到一定程度,这会儿被私议赵淌是不是输不起才来客栈找麻烦,很是不要脸诸如此类的言语,瞬间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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