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枝大骇,夫君竟然把那个脏女子跟罗小王爷比!

心中警铃大作,鹊枝强笑两声:“夫君为何唤鱼姑娘为…鱼船长?”

木子琼挑眉:“难道她的作为担不起船长之职?”

鹊枝语塞。

那边儿罗见鱼又发了一会儿呆,瞧了瞧阿蒙修船好像没有疑问了,便起身又随手寻了根短枝,把风干的头发松松地盘在后脑勺。

“鱼瞳鱼聪,跟我上山!”她拎了三把斧子喊道。

“得嘞师父。”玩的正欢的兄妹俩连忙跑来。

鹊枝叫住他们:“鱼姑娘,贵兄应该快修好船了吧?我们应该很快就要启程了,还是别上山吧?”

罗见鱼眨眨眼:“不能那么快启程的,等哥把船修好,还得让它在水里试一阵子,确保无碍。我忘了说了,今儿大家就在岛上歇个一宿吧,我们明早启程。我要带徒弟上山打猎了,夫人要一起么?”

她才不做如此粗暴之事!鹊枝心下呐喊,看着仍穿着那一身酒红色洋装的罗见鱼,竟然还光着脚。

连一般的粗鄙百姓都知道,女子的脚是多么私密的。

这个脏丫头,居然堂而皇之的在一群男人眼下光着脚,果然是卑贱粗陋的脏丫头,空有四肢发达罢了!

“我不比姑娘厉害,不会做这些个。”鹊枝笑了笑,“夫君说鱼姑娘堪当我们船长之职,既然姑娘说了,那我们便在这岛上歇一宿再走。我这就去告知夫君,姑娘上山当心。”

“有劳夫人。”

斜阳在鹊枝身上投下一道阴影。她朝垫毯处走回去,听见丈夫和老侍卫在对话。

“大楚有没有‘水中鱼’鱼姓的名门望族?”

“回主子,属下在大楚生活三十余载,从未听闻。”

“或许也不是名门望族...那有没有鱼姓的大商户?或者凭别的本事立足的鱼氏?”

“这个,属下也未听闻。”

“也许不是那个鱼氏?其他的同音名氏有没有?”

“那倒是有挺多的,当朝中书令姓余,宁南道道商贾玉氏,滇南将军姓于......”

老侍卫例举了几个,面露不解。

“主子为何认为,那姑娘是大户出身?”

木子琼抬眸:“难道你不这么觉得?”

老侍卫认真地想了想。

这个姑娘什么都让人印象深刻。

她衣不蔽体,美貌惊人,武艺诡谲,熟悉航海,善于指挥,敢于当先。

从今日见到她以来,所展示的这几条来看...

...除了美貌惊人这一条。

别的,都不是大户人家女儿该有的样子啊?

第一,那恐怖邪乎到家的武艺,来路肯定不浅。不过他在武术上造诣不高,不能给主子详析。

第二,熟悉航海善于指挥...这在大楚境内几乎不可能学到,大楚对通海其实管的极严,除非在洋人租借地内,或是在沿海军中,否则哪能学到航海术。

第三,敢于当先这种印象么......主子说她应该出身不凡,那难道,她是像朝堂上那些死谏的御史,和军中将领那样的?

老侍卫归纳整合了一下。

第一点和第二点,可以找到一个相同处:她的学艺出处不凡。

第二点和第三点,也能找到一个相同处:她可能跟军中有关。

思至此,老侍卫瞪大了眼看向主子,木子琼眸色幽深,显然也想到了这些。

“沿海,倒也有武艺不凡之人。”木子琼舔了舔上颚。

老侍卫心下一惊,失声道:“浪人!”

浪人,也就是潘国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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