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最大的缺点,就是仗着娘家的势力,到处惹是生非。

她想塑立权威,她希望人人惧她,个个敬她。可是,她却又偏偏有胆无谋,每一次与人撕杀,到最后,都会弄得自己骑虎难下。

这一次也不例外!

说好的“痛打落水狗”,可到最后这狗儿却转过头来,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春甜在一旁暗自叹息:叹!看来大福晋又要落荒而逃了。

海兰珠努力维持的笑容,依然在她的唇边次第而开。这样挑衅而胜利的微笑,让钮祜禄氏浑身的血液,不约而同的向脑中涌来。

这一次,海兰珠不但将她比作畜生,而且,还是如同毒蛇猛兽一般让人憎恨到了极点的畜生!

这口浊气,让钮祜禄氏如何能够咽得下去。

她在心里暗骂道:贱人,你都已经穷途末路了,居然还如此的嚣张。

好!

你不是将我比作心肠歹毒的老虎豹子吗,我就让好好瞧瞧,猛兽真正的厉害。

她压下心中的憎恶跟恼怒,侧身对春甜说道:“春甜,忘了咱们来这园子是干什么的吗?你口口声声说,我的珍珠项链是掉在这花园里的,可是,怎么挖地三尺,也看不到它的影子呢?”

猛兽伤人,绝不会浪费时间去争口舌之快,它们只会抓住机会,将敌人一击毙命。

钮祜禄氏终于聪明了一回,既然骂不过,那好,直接栽赃嫁祸,让你海兰珠百口莫辩。

海兰珠冰雪聪明,岂会不明白钮祜禄氏心中打得钉铛响的小算盘。

她向后退了好大一步,冷冷说道:“既然大福晋有要事在身,那么,我就不打绕了,告辞!”

“站住——”

就在海兰珠转身欲走之时,钮祜禄氏迅速的将身上的一串珠链塞到了春甜的怀中,再看着海兰珠的背影,大声的呵斥道。

海兰珠微微侧头,戒备的说道:“难道大福晋舍不得我离开,还想留我在府中住些日子吗?”

海兰珠话音刚落,春甜就跟几个丫头冲了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便用手将海兰珠押制住了。

海兰珠大惊失色,虽然她知道钮祜禄氏决非善类,可她从未想过,贝勒府高高在上的大福晋,居然会是如此的下作,竞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嫁祸于她。

她知道接下来,钮祜禄氏将走怎样的棋局了。只见她在众侍女的掣肘下,拼命的挣扎着。她将身后的包袱紧紧地护在怀中,大声喊道:“我没有拿你的项链,这包里面全是我的衣物,你休想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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