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只见一桌人共有十个,其中七个面目凶恶的大汉,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看就是江湖混混。
为首叫嚣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光头,这大冷的天,却还脱了外套,敞开胸膛,露出里面的纹身。
简直幼稚!
这样的人也就吓唬吓唬普通百姓,对如今的婉宁来说,不过是群不入流的渣渣。
一见到婉宁和许莹莹进来,光头大汉“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本来想给个下马威,可惜这是结实的大理石桌子,晃都没晃一下。倒是光头的手,疼得他直呲牙。
没能达到震慑的目的,光头大汉恼了,操起桌上的一个酒瓶,高高举起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哐咣——”酒瓶碎了,里头的红酒洒了一地。
“妈的,你们这是什么破酒楼,饭菜里居然吃出了苍蝇,害老子胆汁儿都吐出来了!”
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神色不善地盯着许莹莹,“你们就这么开酒楼的?今天这事儿,必须给个说法!”他们自动把婉宁给忽略了,必竟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十个人,凶神恶煞地围着许莹莹,普通人只怕胆子都给吓破了,许莹莹也有些紧张,“我们酒楼有严格的消毒和灭蚊,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一个眉头有颗痣的男子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怒吼道:“几个意思,你是说我们讹你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看你们就是不想负责任,好哇,你们想耍赖是吧?——”
这人一把掀起桌布,哗啦啦——
桌子上的碗、盘、酒全都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康晴被这声音吓得连连后退,险些尖叫出声。许莹莹皱着眉头一脸着急:“你们——”
婉宁给了母亲一个眼神,微微摇了摇头。
那些人见她们不为所动,一个个撸袖子上阵,这个砸电视,那个砸花瓶,还有人把椅子野蛮地砸在墙上。转眼间,原本漂亮整洁的包厢就变成了一片狼籍。
许莹莹心疼得直抽抽,“宁宁,这——”
婉宁抿着唇,冷冷地望着那些砸得欢乐的人,直到房间里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了,他们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挑衅地望着许莹莹。
“啪啪啪——”婉宁一边拍着巴掌一边说道:“砸得好,各位现在尽兴了?”
“砸你的东西,那是对你态度不诚恳的惩罚。你们的菜让我们恶心了,你们还得赔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光头嚣张地嚷嚷道。
“对,赔钱!”
“赔钱——”
其他人纷纷附和,许莹莹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砸了我们的东西,还想让我们赔钱?”
“就让你赔钱了,怎么嘀?”眉头长痣的人恶狠狠地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就往许莹莹脑门上戳:“老子不光砸你东西,还要打你的人——”
人字还未出口,下一秒他嘴里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啊——”
婉宁闪电般出现在这人身前,一把捏住他的手指,用力那么一折,手指应声而断。
“我操,敢伤我兄弟?”其他人纷纷怒了,正想一展雄风,不料婉宁一阵风似地在人群里穿过,霎那间包厢里一阵鬼哭狼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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