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练兵的沙场是我几年中最常光顾的地方,可能因为我曾为杀手,骨子里透着野性,对骑马射箭、武刀弄棒方面特别热衷。

为此,一心想要将我培养成为琴棋书画、能歌善舞、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的母亲,是一而在再而三的几度失望。

高聘而来的琴师、画师、舞师、绣娘……皆被我整治得惊慌而逃,精良的师傅换了一批又一批,直到最后,偌大的东旭国在无师可请。一听是给公主府的郡主当师傅,皆是闻风丧胆,敬而远之。

“老朽无能,实在难以教导郡主,请公主将军恕罪,望另请高明吧!”

又一位师傅带着他那被烧掉一半的山羊胡落荒而逃时,母亲目光里失望和无奈交织的眼神又浮现出来。每当此刻,我的心总会无比愧疚与罪恶。

但是也没办法呀!

我曾是杀手,我的手拿个过刀,用过箭,握过抢。真的弹不来琴,捏不了毛笔学不来画,特别是那穿针引线的女红,尤为让我抓狂。

我实在大家闺秀不来。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一些过激行为付出代价,我的叛逆也有代价。

每气走一位师傅,都会被我那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父亲拽到祖宗祠堂,用鞭子暴抽一顿,势必皮开肉绽不可,还跪到双脚发麻不让吃饭。

到最后,还是我母亲心疼我,让下人给我上药,送吃的。

起初,父亲也是坚决反对我学武练箭、舞刀弄棒。可能他也认为,女孩子就该像我母亲那个样,高贵优雅,温良贤淑。可我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野性,再怎么抽打,都是温婉贤淑不来的。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可能父亲也发现了这一点,而且他还发现,我在骑马、射箭、学武方面确实有过于常人的天分。多次抽打无果之后,我没有妥协,他们到是先妥协了。

于是,父亲便不在强行逼着我学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穿针引线的女红等。算是准允了学武和骑马射箭,有时候还会亲自教导我几招。

当我脚跨一马,飞奔在士兵操练场上,手持一弓三箭齐发,射中三个靶心时,操练场上响起一片雀跃的欢呼声,我从父亲的眼神中看到了满满的自豪感。

“郡主,你这三箭射得那叫一个漂亮,我也要学。”

夏歌对我从来都是崇拜有加,当我跨下马,她接过我手中的弓和箭,跨上马背,学着我的样子一弓射出三箭,两箭偏离未中靶,一箭中靶未中心。

“郡主,夏歌这箭术,离你那精准的箭术好像还差得很远。”夏歌垂头丧气胯下马。

“不要这幅垂头丧气的样子嘛!以你的聪明才智,多练一练准能赶上的。”我拍拍她的肩膀是以安慰。

夏歌与我年龄相仿,她是我九岁那年在街上救回来的流浪孤儿。

从此,她便成了我的贴身侍女,陪伴着我一起成长。

她性格活跃,天资聪颖,尤其对我死心塌地。她虽是我的侍女,可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婢女看待,在我面前从来不让她自称奴婢,还让她与我一起学武练箭。

她确实天资聪颖,尤其一手长鞭甩得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澜汐,上来,我带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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