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丁远山明显是想效仿前段时间上绕城术士潘新海上位成为知府一事,他串联了巡警局局长郑复礼和警司王友善,就是想上位!你们说,孙长胜岂能容他?”
三人若有所思,荆子棘换了另一个切入点,阐述起这事的起因:
“十几日前,大崇官府的黑手套红巾帮总部被我一夜之间几乎杀绝,只放了几条活口。”
柴真夜听了这话,瞪大眼睛看着这人,震惊于这少年杀气之重。
而韩立业黎长生二人对视一眼,并不意外,今日这少年一人尽杀了那十几官差和一术士,还点燃了蒸汽车毁尸灭迹,如此武力和杀气,他们先前就猜测荆子棘就是屠了红楼之人。
荆子棘继续说道:
“看来我放过的那几人,至少有一人投奔了大使馆,就是先前黎参赞口中的密探?”
黎长生点头肯定:“不错,那是个刀疤脸,叫张正。”
荆子棘了然的点点头,又说:
“那巡术司司正丁远山派人来抓捕民间的年轻人,修炼邪法,定然是想要咒杀那张正,免得密探之事泄露到民间,损了大崇的民心。”
相貌威严的韩立业点头,肯定了荆子棘的猜测:
“不错,大约十日前,那张正来寻求庇护,而且此人消了军籍,不入官府体制,那大崇就是知道此人就在这大使馆也不能进来。”
他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这大崇对自己人如此凉薄,消去了那张正的一切档案资料,却苦了他们自己。他们明知此人就在我这,但没有任何官方资料证明这人是大崇人,他们如若强闯我大使馆,就是师出无名,坏了国与国之间的规矩。”
荆子棘叹了口气:
“问题就出在这了,狗急尚且跳墙,何况是术士?那丁远山前面有顾虑不敢强闯大使馆,不代表现在不敢。”
韩立业听了这话,若有所思,隐隐有些想法就要从脑海中蹦出,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一丝灵感,就听到荆子棘继续冷声说着:
“别忘了大崇的明镜监!明镜监号称要扫荡大崇境内的邪派术士,护佑大崇子民。但是我们谁不知道,现在这大崇治下的邪派术士不就是大崇嫡系的阴山荒虫二派吗?”
这少年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我所料不错,那孙长胜定然通过他侄子孙国平收集到的消息,得知丁远山杀人练法一事。他大概已经把丁远山杀人练法的事情上报大崇朝廷了,明镜监不日就要来捉拿此人。”
“这人抓了那么多人已经这么久了,恐怕已经练了邪法或者祭炼了法器,到时候明镜监来人,人赃并获,那丁远山还能有好下场?”
韩立业一听这话,脑海中种种念头被串成一线,他双目圆睁,刚想开口,就听到荆子棘继续冰冰凉凉的声音:
“所以现在,他唯一的生机就是王友善那几人!只要曝出新汉无端关押大崇官差一事,到时他就立下了大功,是大崇的功臣,杀些人练法怎么了,明镜监还能拿他怎么样?”
“其实这大崇内阴山荒虫二派术士杀人练法多了去了,只看会不会被抓到罢了。若丁远山有大功在身,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到时候大崇的注意力就会完全集中在新汉扣押大崇官员一事上。”
黎长生听了这话,浑身冰凉,咽了口口水,迟疑着发声:
“若是要毁尸灭迹,让大崇术士完全查不到我们杀了王友善那几人,最快也要一天一夜”
荆子棘见韩立业三人额头微微见汗,怅然一叹,随即斩钉截铁的下了判断:
“所以那丁远山为了求生,极有可能今夜就强闯大使馆!”
此话一出,三人面色微微一变,又听到少年铿锵如金石之音:
“依我之见,为今之计,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
这少年双目圆睁,一字一顿:
“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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