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沈老头和沈谷子坐在蒲团上,脸色阴沉沉的。
沈老头阴着脸骂了一句,“死婆娘,也不知道带廷彦干什么去了,这个时辰了还不回来,要是被族长发现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沈谷子脸上隐隐得意,“爹,我娘是不是带着廷彦教训大房去了?”
沈老头伸了下有些酸麻的腿,脸一直阴沉着,“早上天不亮就走了,这会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娘,可别又惹出什么大麻烦来!”
他担忧的看了眼祠堂外,外面没有人进来,但他心里总觉得有些慌,生怕族长忽然过来看到沈廷彦不在,麻烦可就大了!
沈谷子坐了半下午,腰有些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外面,见外面不会有人进来,便放心的躺在地上伸了个懒腰。
他拽了拽沈老头的裤脚,“爹,你也躺下来伸个懒腰,反正也没人来,咱偷会懒。”
听他这么一说,再加上自己浑身也酸疼的厉害,索性也躺在地上伸了个懒腰,跪了将近两天,也没有睡好,两人躺在地上竟舒服的睡过去了。
黄昏的日暮在上河村渡了一层红光,有种颓然朴实的美色。
族长和村长冷着脸走进祠堂,看到祠堂里面的父子两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睡的昏天暗地,嘴里还打着震响的呼噜!
村长一脸的愤怒,指着两人的手指都不停的颤抖,气恼的吼叫一声,“你们两个混账,不好好跪着,竟然在这里睡大觉!”
这一嗓门震耳欲聋,沈老头一个哆嗦吓得被惊醒了,愣了好一会才知晓自己身在何处。
他一个机灵爬起来,看到祠堂门口站着族长和村长,两人脸色铁青,浑身的怒气跟刀刃似的簌簌的射向他!
沈老头踹了沈谷子几脚,脸色白刷刷的跪在蒲团上,沈谷子迷糊的揉着眼睛,口齿不清的抱怨,“爹,你干什么踹我啊?”
“混账!”
族长气得怒喝了一句,拿起靠在祠堂外面的插门闩朝着沈谷子身上打过去!
沈谷子被那声怒吼惊的彻底清醒,刚一回头就看到族长举着插门闩揍他,吓得他爬起来就躲。
谁知左脚绊了下右脚,将自己给绊倒了,族长手里的插门闩准确的砸在他后背上,祠堂里顿时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声!
“你们两个混账,竟敢在祠堂里睡大觉,我今个非要好好教训你们!”
族长气急败坏的骂着,手里的插门闩打的毫不手软,沈谷子和沈老头疼的上蹿下跳,直到族长没了力气他们才解脱。
村长扶着族长,气愤的瞪着他们质问,“沈廷彦那个混账跑哪去了?”
沈老头闷着头,嘴里“嘶嘶”的倒抽着凉气,感觉这张老脸彻底装裤裆了!
沈谷子疼的龇牙咧嘴,眼睛跟个贼老鼠似的转了转,扯了个谎,“廷彦让我娘叫走了,她老人家一人上镇子不方便,就让廷彦陪着,要是我娘一个人去镇子上出个什么事,你们谁能担得起?”
族长气得扔掉插门闩,指着他们严厉道,“你们给我好好跪着,惩罚再加三天,我会让村里人轮流来监视你们,要是你们再偷奸耍滑,上河村不会再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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