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祥森死了吗?没死让他还钱,否则剁了他儿子一根手指头,拖一天剁一根,拖十天就剁光。”

那声凶神恶煞的声音直穿耳膜,顾涟漪丢掉饭盒,湿答答的手就这么握着手机,压抑着声音吼道,“钱我们会还,不要吓到小孩子。”

“你是顾祥森女儿吧?听说你在南城私立医院里当护士?你们家的情况我们可都知道,我告诉你,后天是最后期限,连本带息八百万,不还给我等着瞧。”他话说完似乎一棒槌砸烂了玻璃柜。

玻璃碎裂的声音夹杂着顾驰和余欢丽的哭声,吓的顾涟漪整个人都在不停的哆嗦。

颤抖着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她就这么抖着把饭盒洗完,强撑着回到病房,一推门就看到顾祥森撑着身子要爬起来。

“爸,你干嘛?”顾涟漪冲过去又将他按回了病床上。

“涟漪,爸爸要回厂里去,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不能在医院这么躺着啊。”顾祥森无力的仰面而睡,干瞪着一双眼睛,痛苦不堪。

顾涟漪红了眼圈,安抚的摩挲着他的大掌宽慰道,“可你需要休息啊,爸爸,你别急,厂里的事,我来想想办法。”

顾祥森失焦的眼神终于落在她脸上,“你能想什么办法?”他沉吟一阵,似是做了什么妥协,“要不把房子卖了吧。”

顾涟漪别过脸,没吭声。

忽然顾祥森一把抓住了顾涟漪的胳膊,“涟漪,就是爸爸去死,也不许你再去找陈钰那畜生。”

“我不会去找他的。”见顾祥森激动起来,顾涟漪连忙安抚好他。

顾涟漪知道刻不容缓,等余欢丽去医院换她的时候,她还是到处拜访了顾祥森的许多朋友。

可是七凑八凑,也就凑了个一百多万。

甚至有人借机提出要低价收购她家的厂房和在市中心的两套房子,顾涟漪有点恶心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但还是客气的婉拒后挂断了电话。

背着顾祥森,顾涟漪还是回了南城一趟。

下了高铁站,还是青天白日,她打了个车,直接去了利丰公司。

她来过这地方很多次,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带着窜天的火,走起路来还带着风。

“我找陈钰。”

顾涟漪冷着脸站在大厅,说明来意。

“您有预约吗?”接待是新来的,不认识顾涟漪,把她拦的结结实实的。

顾涟漪清冷的眼神落在她脸上,盯的他有些发怵。

“要不您先预约一下吧……”接待语调客气,态度却丝毫不退让。

顾涟漪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拨出了那个烂熟在心的号码。

很意外的,陈钰挂断了她的电话。

顾涟漪都要被气笑了。

愤愤的又拨通,再次被挂断,顾涟漪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真心有种想发疯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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