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得我一声大师,我自然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全程都会帮助你,直到你晚上三点一线的时候我也会为你护法,因为,毕竟那个邪祟缠上了你,是不会轻易就妥协的。等邪祟被逼出来的时候,我还要和他斗法呢,不过你放心,既然我收得你的钱,全程我都会护你周全。”南一难说。
袁箐问:“大师,我想请问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那只缠住我的鬼,他到底为什么缠住我呢?”
南一难笑道:“小姐,这就是鬼才知道了,老道我不是鬼,还真的没办法理解鬼的思路,不过是鬼怪历来行事乖张而极端,并无道理可言,你我何须探讨,反正记住他们只是异类,他们会伤害到我们和我们的家人,就一定要驱除不就行了。”
袁箐点点头,再次尴尬地问:“我想请问一下大师,你收费多少呢?”
南一难笑道:“童叟无欺,一万。”袁箐眼睛瞪得老大,她那里有一万啊,之前请律师帮她打官司都已经用光了家里的积蓄了,昨天又一咬牙买了一个老贵的风车,她现在身上也就只有几百了。
袁箐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大师,我没那么多钱。”
南一难说:“老道我不骗人,小财不入大财不出。”
袁箐说:“我知道,可是我并不想进大财,我只想救我爸爸一命。”袁箐将自己身上的所有钱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大师我只有这么多了,你看成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我今天就打扰了。”
南一难想了想,大手一挥,桌子上的几百块零钱一下子不见了,他笑道:“无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哪是钱财可比的,那好,我们准备开始吧。”
“啊?”袁箐的脑回路完全跟不上南一难,就只见他从底下拿出一个针筒,很大的那种,它的针头又长又尖,在灯光下泛着寒光。袁箐看着这个“利器”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大师这是干什么用的?”袁箐问。
南一难说:“这个是取你心头血的神器,马上就到十二点了,必须要马上进行。”他手指着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壁钟,袁箐看去,此刻竟然是上午11时58分了,也就是说,她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做准备。
“请你躺在那边的罗汉床上吧,时间不多了。”南一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袁箐觉得自己就像是赶鸭子上岸那样,不容分说了,她犹犹豫豫地躺上罗汉床,然后南一难就走了过来。当看到南一难的黑影笼罩在自己身上后,袁箐无来由地害怕,有那么一刻她很想逃离此处,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容她多想,两分钟真的很快,可是这两分钟对于袁箐来说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当当当”,石英钟敲响了中午12点的铃声,南一难眼神凌冽,他举起大针筒,不由分说就一把插进了袁箐的心脏位置,其手法简直就是快准狠,袁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心脏一阵钝痛,就要长大口,南一难用另外一只手一把捂着她的嘴巴说:“别张大嘴,别喊出声,想想你身在狱中受苦的父亲,想想你卧病在床的母亲,想想你这段时间经历的委屈,你还敢出声吗,难道你的内心还不可以坚定吗?!”
南一难的声音仿佛一个魔咒,让坠入阿鼻地狱般感觉的袁箐为之身体一震,咬紧牙关,紧闭双唇,只是干瞪眼,果真没有发出一句声音,嘴巴也没有张开一丝缝隙,她双手死死抓住罗汉床边缘强行禁止自己乱抓,双腿紧绷强行禁止自己乱蹬。南一难慢慢拿开捂着她嘴巴的手,转而快速地配合另外一只手正在抽取她的心脏内的血。
又一分钟过去了,而这一分钟,袁箐觉得自己不仅仅是过了一个世纪,而是在地狱过了一个世纪。
那么大的一个针筒,袁箐以为南一难会抽满一筒血,没想到的是,他只抽了底下那一点点血,袁箐愕然,你只抽取那么一点点,你拿那么大一个针筒吓死我干嘛呢这是。袁箐满头大汗,余痛未消,她浑浑噩噩地半眯着眼睛躺在罗汉床上仿佛晕厥了那样。
迷糊中,她似乎看到了南一难阴仄仄的脸,还有那看着针筒的双眼发着贪婪的光,他的笑很深,也很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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