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苏治达回来了,他站在门外,说:“公子,处理好了。”说完,掏出钱袋,奉到叶绪面前。

拎了拎钱袋,看着钱袋背面的一丝血污,他问:“谁去做的?”

“吴浱,公子放心,他一向干脆利落。”

将钱袋扔给苏治达,叶绪懒洋洋地倚在太师椅背上,道:“银子归你了,钱袋你拿回去洗一洗。跟吴浱说,下次如果血没溅到钱袋上,银子就归他。”

“是。”

叶绪行事从不拖拉,既然这个大夫说了左湫身子已经完全好了,那他立刻就开始了去往塔达城的准备。无论左湫如何说自己腰疼腿疼肚子疼,都不允许有半分推迟。

吃完中午饭,叶绪便把苏治达叫去了房里,左湫看着他们走进了房间又关上了门,便忍不住跟过去偷听。无奈这房子看起来不上档次,隔音效果居然好得很,她趴在窗子上听了听很久,竟然什么都没听到。既然看不到,左湫便抬起自己的手指看了看,心想:听不见,我也得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找准位置,举起手指便轻轻往窗户纸上戳,谁知戳了半天居然没戳破!左湫不敢相信,沾了点口水再试,居然还是戳不破!

怎么可能?!

在左湫怀疑人生的时候,忽然身后“啪啦”一声,她惊然转身,只见敏儿慌忙跪下,一边收拾地上的碎片一边不住声地道:“姑娘恕罪姑娘恕罪,敏儿不是故意的,请姑娘饶了奴婢!”

身后门吱呀一声打开,叶绪站在门口问,“怎么了?”

看看两人,他斜起嘴角,道:“正好,左湫你进来一趟,我跟你说点事。”

还在思索怎么掩盖自己偷听这回事的女子登时脸上现出了笑容,把敏儿拉起来,拍拍她的手,道:“别用手摸了,当心扎着手。拿个扫帚又不会耽误多少事,你怕什么?去吧,他不会怪你的!”然后把自己的手指在身后的衣服上使劲蹭了蹭,屁颠屁颠地跟着进屋去了。

一进屋,左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此时已经五月份了,外面天气已经渐渐转热,左湫夜里睡觉都不用盖被子了,可是进了叶绪的屋子,却一阵清凉。左湫站住,愣了一会,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便走出去又进来,又是一阵清凉之感。

稍微想了想,左湫便立刻明白了。不是自己戳窗户纸的方法不对,不是古代的房子都隔音很好,只是因为这是叶绪的住的房子,所以各种都十分精细,就连冬暖夏凉都做得好极了。左湫撇撇嘴,这个叶绪到底是多大的官啊,这么千娇百贵的。

走进去坐下,她问:“你这屋子是用什么做的,居然能冬暖夏凉到这个程度?”见桌子上有几碟瓜果点心,便毫不客气地拿起来就吃。

叶绪斜眼看着她,道:“果子没洗。”

嗯哼?

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果子,反应一下,道:“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房间里的东西是不干净的?”说完,毫不在意地又啃了一口。

示意苏治达出去准备事宜,叶绪也拿起一个苹果咬起来,问:“你刚刚,在外面听到什么了?”

既然被说破,左湫也不认为有藏着掖着的必要,“哈,我在这屋子里说话,你自己出去听个试试。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多大的官,住个屋子也这么精致。”看看被自己戳过的地方,左湫忍不住问:“你那窗户纸是用什么做的?怎么我戳了半天都没戳破?”

“哼,你自己去看看那是不是纸。”

“怎么?”懒得动,左湫根本连姿势都不想换,只是又瞅了一眼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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