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戏朱砂惊呼。

月魇摆摆手,挥退闻声而至的数名随从,上前几步摊开掌心,朱砂借着月光去瞧,是自己那颗虎牙。

“做什么?”

“这牙便是姑娘的契,我已收下,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府中婢子,随时听我差遣。”

“不行!!!”朱砂大喊。

月魇将那虎牙收到荷包中,挂至腰间绶环上,抬头微笑:“家住何处?”

戏朱砂立时闭嘴。

“既如此,我与姑娘便约定好了。”

“就那么一口而已,想让我从此给你为奴为婢!痴心妄想!”

“只一个月,一个月后我放你离去。”

“真的?”

“嗯。”

“那你若说话不算数…”

“自然有契约为证,我现在去写,姑娘稍后。”月魇刚进屋,转而又探头问:“姑娘名姓?”

“我说过不会告诉你的!”

“哦,那就叫豁牙吧。”月魇回身嘟囔道。

“朱砂!朱砂!我叫朱砂!”朱砂气的大嚷。

月魇轻笑,挥袖间斩断绳索:“进来。”

朱砂活动了下手腕,犹豫着终是掀开竹帘迈步进去,入眼是简洁却不失质雅的摆设,几净案明,书架上各种书典古籍,另一边的内室隐约可见卧榻等物。

“过来。”温煦的烛灯间,月魇招了招手。

朱砂近前。

“可识字?”

朱砂点头。

月魇递笔示意:“你的名讳。”

朱砂提笔,差点写出个“戏”字,抖了抖手硬是将那两笔改成“朱”字,慌张中描了又描,才再写完“砂”字。

月魇睨着笑笑未语,接过笔写下一份契书,二人签字画押,摁了指印,月魇将身契收入囊中,想了想,在纸上写下“掩月”二字。

“你的名字?”朱砂问。

“是。”

“那我…”

“还是唤我公子吧,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

朱砂有心发飙,瞧着月魇红肿殷血的嘴唇,最终忍了。

一连三日过去,朱砂一直无所事事,每日便是从自己所住的二进院晃到三进院,再游荡到前进院。

也不知那掩月的身份底细如何,只瞧着这人每天都很忙碌,带着几个随从进进出出,有时整日整夜不见人影,约莫着这处宅院也只是他其中一个落脚处。

于是平时里宅中只剩朱砂,守门小厮,还有负责膳食的厨子。

厨子一把年纪,每日不是采买煮饭,就是瘫在躺椅上呼呼大睡;守门小厮因那日被朱砂害的清理了好半天秽物,看见朱砂便皱眉,完全不想搭理她,更别说让她打听些什么了。

百无聊赖的朱砂自带软枕织毯躺在房顶上,茂密的高槐树冠葱荣遮天蔽日,朱砂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后翘着二郎腿,哼着歌,一派悠闲。

约莫不到半个时辰,突然察觉身旁屋瓦轻响,朱砂收声睁眼,掩月正一脸黑云,立在一旁俯视自己。

“欸?你在啊?”

“我倒是希望我不在,也能让我的耳朵逃过一劫。”

“…我唱的挺好啊。”

“……”

“……”瞧着阴云密布的掩月,朱砂有些尴尬。

“朱砂。”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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