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的暖阳总是格外醉人,就连小鸟也经不住春意的诱惑,叽叽喳喳的往树枝上落,一群大雁成排从北方飞来,好不恰意。

暖风拂过葱绿的草丛,突然在窸窸窣窣的声响中有两片绿叶离开树梢落入了泥土里,融化了自己最后的生命。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你怎知,这绿叶会愿意化成春泥?”

风韩龄惬意的躺在太师椅上,半眯着眼睛,看向上树的小姑娘,语气中尽显慵懒。

“愿不愿意不都得变成肥料,它逃不开的。”南梦摇晃着两条小腿,坐到树梢上于树影中寻找暖意洋洋的阳光。

“把肥料比做春泥,倒难得有这般玲珑心思。”

风韩龄闭着眼睛,哆嗦着手里的热茶,贪婪的享受这里春日里的阳光。

“那可不!”南梦得意一笑。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总是能把记忆中那个世界的许多东西搬过来满足自己的优越感。

虽然她知道这样做很是不好,也很是对不起像李白,杜甫,龚自珍等这样的诗文大家。

但放着这样耀眼而瑰丽的文化而不去传承,眼睁睁的看着它们通过某种途径来到这个世界却又被掩埋,南梦总是感觉对不起那延绵五千年的文明。

所以,南梦决定让自己来做这个“搬运工”。

“前两日殿长给了信来,要我教你暗查,暗杀。”

风韩龄很自然的将今年的课程说了出来,整个语气都洋溢着慵懒而自然的神态。

“这怕,不适合女孩子吧。”

其实南梦心底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觉得像这种民国抗战时期衍生出来的间谍事宜总还是见不得光。

而且这样的人生总会蒙上一层严重的表演痕迹,不够舒服,也不够恰意。

“怎么,不愿意?”老头似乎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笑问道。

“倒也不是……”

南梦放身躺在两根树干的分叉的地方,整个身子融进树中,思考着应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

对于类似间谍工作,南梦是一种既向往又疏远的感受,很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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