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在白龙观中逗留数日,有时与安丘生谈经论道,有时则探讨些各地的奇异传闻。这日,正当江临准备告辞之时,安丘生忽然收到一份飞剑传讯,待其看完不由脸色一变。

安丘生肃声一礼道:“道兄且暂候小弟一时,小弟有急事要办,失礼了!”

“何事如此匆忙?如果需要帮忙的,贤弟但说无妨。”江临正色道。

“也罢!此事确是有几分棘手,还望道友相助。”安丘生略一犹豫便已决断,“我老君观弟子方才在龙首峰无意之间寻到一处遗迹洞府,不料消息泄露为净土宗所知,如今在遗迹中正在恶战,净土宗与我老君观虽同为人族圣地,但早有嫌隙,且这朱州毕竟是其老巢,遗迹之中,争斗一起,怕是有性命之忧。到时净土宗若是推得一干二净,我们也没办法!”

安丘生朝江临一稽道:“还望道兄相助一二!”

“贤弟何必多礼,事急从权,还是赶紧动身罢!”

两人驾云一路疾驰,越过白龙江往西直行,直至看到一道绵延起伏的山脉方才停下。

“便是在东边的龙首峰的山腰处,我那师弟一时兴起,幻做凡人与一干官宦子弟出游踏青。不料有人落入深涧,方出手相救,在山腰处发现了一处前人洞府。”安丘生有些惋惜,“可惜一时不慎触动禁制,洞府气息外泄,惊动了净土宗弟子。”

江临抬眼望去,发现东方却是隐约有五彩霞光闪现,百里之外亦可见。看这情景这处洞府当时已经废弃很久了,禁制崩坏,已无法锁住气息。

“看着情景你那师弟和净土宗的人应该早进去了,事不宜迟,走吧!”江临干脆道。

安丘生沉着脸应了一声,便一马当先向下飞去。

当飞到近处时江临方才发现,这处洞府却是这处藏得相当隐蔽,怪不得多年没有被人发现。撩开外面垂下的藤蔓之后,两人沿着痕迹一路向内走去。

这处洞府当时天然造就,未经修葺。一路蜿蜒曲折无半点装饰,看这风格,倒好似上古苦修士的风格。不过此时已是凌乱不堪,不时有着斗法残余的痕迹。

沿着地势往下,江临愈发感觉此时可能已是深入地下,不由有些疑惑,倒是安丘生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这处当时上古苦修士洞府不假,不过上古之时,道祖未出,诸般道统,各有传承。

我于师门典籍中曾经见过些许记载,有些修士专修一道法则,不修元神,不练法身,法则圆满亦可证道。不过据说此法有致命缺陷,故无人得道,习练者最后都不免身死道消。”

随着两人愈发深入,种种上古迹象也愈发多起来,安丘生愈发肯定道:“这当时一处专修水之法则的古修洞府。沧海桑田!若我没看错,这里应是当年在水下深处开辟的洞府。白云苍狗,也不知过了多少万年了,竟已在高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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