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仪式要开始了。

夏荞小手握着一束娇艳的捧花。

她的身边,两个男人像陀螺一样忙碌地转着。

夜柒抬手轻轻地替夏荞整着头纱,简殊蹲在了地上,细心地整理着裙摆。

“哥。”

“嗯哼?”

夏荞紧张地捏着小捧花,抬起美丽的杏眸瞅着尽在眼前的夜柒。

她不说话,眼眶红红的。

夜柒的眼底有了热泪,抬手抹了一下夏荞微湿的眼角。

“真漂亮。”他说。

夏荞脸上是娇娇的笑,又叫了一声,“哥。”

夜柒的眼眶红红的,继续开口夸,“宇宙第一美。”

“啧,真的便宜季狗了。”夜柒傲娇地将头撇开,小声地喃。

情绪起伏太大,堂堂男儿都要掉眼泪了。

荞妹子要结婚了。

心情最复杂的就是当哥的,一直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小公主,他总担心她会被欺负,会受委屈,会

他的担心,很多很多。

夏荞伸出小手扯了一下夜柒的衣袖,“哥,你今天好帅呀。”

她要结婚,他定盛装,送她出嫁。

夜柒笑了,眼角弯弯,微勾的唇角透着几分痞帅,略微不满地回,“小爷不止今天帅,平日都号称街上最帅的崽。”

他还故意装模作样地撩了下头。

“别碰头发。”简殊冷不丁地提醒,“头可断,发不可乱。”

这造型,整了三个小时呢。

夜柒虚晃了一下,讪讪地将手放下。

“哥。”夏荞长卷的睫毛微微往下垂,小手用力地捏着小捧花,“我”

她的声音哽咽了,说不出话了。

他总是这样,拼尽一切,努力把最好的给她。

时间好慢又好快,往日的一幕一幕全都在脑海中一一闪过,零碎的记忆被制成幻灯片,永远永远地定格了。

夜柒也有点绷不住,抬手抹了下眼泪,轻轻地问,“荞妹子,是紧张了吧?”

夏荞点头,“嗯。”

“不哭,妆要花了。”工具人简殊煞风景地递上了纸巾。

夜柒是傲娇鬼,将简殊的手打开,死要面子地说,“那是风太大。”

夏荞吸了吸鼻子,小声地附和着,“就是就是。”

夜柒垂眼,深深地凝着跟前美丽动人的夏荞,轻轻地抚着她的头纱,嗓音很低很柔,“荞妹子,不慌,小爷永远永远是你的靠山。”

夏荞眼睛一热,泪水差点掉下来了,紧紧地抿住了唇,将泪水认了回去。

“一辈子都是。”夜柒一秒就恢复了狂傲的模样,凶巴巴地开口,“咱一点委屈都不受气,季狗敢欺负你,小爷就弄死他。”

夏荞听着这凶狠的语气,被逗笑了,娇娇地瞪了夜柒,“哥,学长待我很好。”

宠,极致的宠。

“小爷知道。”夜柒脸上全是嫌弃,对季淮的日常嫌弃,“不然我能同意嘛?”

夏荞低头瞅着小捧花,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不说话了。

“我的意思是”夜柒换了一个措词,“你的娘家永远有位置留给你,你无论什么时候回家,小爷都给你留门。”

我是你的后盾,是你的港湾,你要回来,我早早候着,给你煮汤给你温暖给你一切。

“懂了吗?”夜柒敲了敲夏荞的脑袋,“你哥永远是你哥。”

“哥!”

夏荞扑倒了夜柒的怀里,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夜柒舒心地笑了,伸手拥住了夏荞,嗓音带着笑,“不准哭,成了小花猫,难看的。”

“没哭。”夏荞扁嘴。

“时间好快,我家的小公主都要结婚了。”夜柒忍不住感叹一句。

夏荞的头靠在夜柒的肩上,忽而变得有点矫情,“哥,我很幸福的。”

以前的都过去了,我们一起走向未来。

“季狗真挺好。”

大舅子夸他了。

“时间差不多了。”简殊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开口催促,“再不出发,我怕季狗冲进来抢咱妹妹了。”

“队长。”夏荞抬眼看向了简殊,露出了甜甜的笑,“谢谢你。”

“谢什么?”简殊还是那一副严肃的神情,“咱一家人。”

夏荞的笑更灿烂了,“谢谢你对我哥好。”

简殊给夏荞整了整头纱,“荞妹子,谢谢你。”

夏荞抬眼看向了简殊。

“谢谢你没有世俗的偏见。”简殊嘴角弯弯,笑得很柔,“多了一个漂亮妹妹,我我其实很高兴。”

只是不善于表达。

“除了夜柒,你的背后,还有我。”

简殊充当了大哥哥,轻轻地摸了下夏荞的头。

动作很轻,不敢弄乱她的发型。

夏荞的眼眶红红,笑靥如花。

夜柒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妹子,挽着,夜神替你护航。”

夏荞乖乖地挽住了夜柒的手臂。

“队长?”

夏荞看到简殊绕到了身后,好奇地叫了一声。

“裙子太大,容易绊脚,我给你提裙摆。”简殊已经弯下腰。

妹妹结婚,他们一起送嫁。

夜柒回头,恰恰对上了简殊的目光,“队长,你挺狗腿的。”

简殊神情温柔,“咱家妹子的排场,必须得大。”

忽而,礼堂的门开了,耳边是激动的欢呼声和鼓掌声。

还有奇奇怪怪的哭声

季淮站在台上,一身帅气的西装,神采奕奕的,眉眼里全是笑,精致的眼眸里载着温柔涟涟的光,深情款款地明着夏荞。

他的目光移不开。

夏荞挽着夜柒的手臂,缓缓地走了出来。

左右两边是&p;p;和逆风的队员们。

一边娘家人,一边婆家人。

有的手里拿着篮子,在撒玫瑰花。

有的手里拿着礼花,天空都是亮晶晶的礼花片。

小鹿和大城穿得一身的红通通,像是配套的年娃娃,高兴得像刚领了压岁钱的小学生,嘴角没有下来过。

一直朝着夏荞狂撒玫瑰花。

这么卖力的演出,夏荞都以为他们是收了钱的。

“恭喜!”

“恭喜!”

夏荞眼里全是热泪,礼貌地对着小鹿和大城点头。

“荞妹,等下把捧花砸给哥哦。”大城冲着夏荞眨眼,私下就想搞黑幕内定。

“去,你一狗男人,还捧花,这是娶不到,打算下嫁了?”小鹿开启了日常互怼的模式。

大城一脚踢了过去,催促着,“工具人,赶紧撒花”

小鹿也不闹了,“来来来,撒一撒,花开富贵,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猪娃为了造型,故意把之前拉风又吓人的杀马特发型给剪了,弄了一个黑色的小平头。

他已经过了中二病的年纪,不沙雕了,开始走起了稳重成熟的男人风。

讲真,他那模样,还真的有点帅。

嗯,发型真的很重要。

猪娃激动地热泪盈眶,抬手抹着眼泪,“呜呜呜,怎么跟拍电视剧是的,真的好感动。”

夏荞看着泪流满面的猪娃,笑得特别温婉,都想给他递纸巾了。

可是,倔强的猪娃淡定地擦掉眼泪,正儿八经地说,“这一眨眼,老大都结婚了,算一算,再熬个两年,我家小十七就长大了。”

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

把青年猪熬成大叔恋,时间真的好漫长。

真的是一把杀猪刀呐!

“嫂子呐,酒席上,我家送咸鱼,条条都是大鱼王!”

“”

左边的排排站是逆风的哥哥们,她的娘家人。

对着夏荞比心,嘚瑟地夸,“啊啊啊,荞妹超级无敌漂亮啊!”

阿页在疯狂地撒闪晶晶的亮片,“荞妹荞妹,常回娘家看看哦。”

虾子也得意地在原地来回跳,没有结婚的,整的比结婚的还要激动万分,“荞妹看我看我,那群狗要是让你委屈了,我们就揍他们。”

一边说着,一边对着&p;p;的弟兄们挥着拳头。

要干架的模样。

观众席上,好友们都来了。

电竞圈的小伙伴很多都受了邀请。

nn专区,鱼话唠、宋晚晚以及其他成员都到齐了。

余默看着简殊一个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弯身给小姑娘提裙摆,有点嫌弃地吐槽,“黑面简怎么好意思出来抢镜?”

“也是,一老人家,要是不露脸,渐渐就没落了。”

“年纪都到了,咋还不低调?”

“黑面简,真的是”

鱼话唠和黑面简是天生不对盘,日常要互相酸互相怼。

属于相爱相杀系列。

想当年,由简殊和余默组成的魔术真的是火遍大江南北。

哎,可惜了。

他俩也很配!

“哎哟喂。”乱入nn的从余默身后冒了出来,“鱼话唠,我看你就是嫉妒黑面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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