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阿育赢得了赌注。
他们走到建筑群中央的广场,便看见很多吃饱喝足,换上干净衣服的苦哈哈扶着肚子,一边对罚站的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被罚站的人站得很正,很直,很好看,像一颗笔直的松树。
被罚站的所有人加起来足有三四百人,看热闹的人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讲究,前后距离丝毫不差,以至于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整整齐齐,都能看出一条条人柱排列的直线。
阿育和大富很快就在罚站者中看见了几个长老,有土龙族的,也有黑砂族的。
听旁边的人议论,有很多人是因为强行交配被罚站的,但更多的人,是因为不按秩序装饭,洗澡,更衣,而被罚站的。
这让很多人意识到,“秩序”是夏国最主要的色调。而且这种秩序是针对所有人,什么长老,族长,都将失去他们的特权。
普通人的内心在欢呼,上位者的内心在考虑要不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不少能看懂文字的人已经跑去了文化长廊,听说那儿有很多新鲜事物,想提前了解夏国的人,可以在那里了解到很多事情。
阿育和大富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听说那里有识字的漂亮女人帮着解读,便跑着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人们被分批带去一些好看的屋子做一些奇怪的操作,据说那是要收集他们脑子里的东西,用来分辨谁是奸细,谁是好人,还有决定谁分到那个班,学什么。
这项工作持续了五天才完成。
据说有几个平时谁都不认识家伙被悄悄带走了,估计以后都见不到了。
还听说一个沙河族的族长聚集了心腹,想要带他们部族的人走,黑砂族长没有反对,但是除了在沙河族里有权力的,没有一个想走的,沙河族长杀了几个,那些人才怕了,才愿意走。
也有些胆子大的人找来了穿铠甲的人。
然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夏国人将参与杀人的人全部找了出来,处死了。
然后宣布,想走的人可以走,想留下的可以留下,全凭自己决定。
想留下的自然不用表态,想离开的就要去出口处拿放行条。
结果没有人愿意去拿放行条。
阿育:“其实那些有权力的人不是不想走,而是因为没有人愿意跟他们走,走了没用,他们才没有走。”
大富摇头道:“不懂啊,你说清楚一点。”
“你想啊,如果只有一个族长走,出去后他还是族长吗?一个长老走了,没有人跟随,他还是长老吗?他们手中的权力,还是权力吗?”
大富觉得阿育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是什么道理。
此刻大富还不知道,十天后他学了基础课程的一个知识点,一下便知道了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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