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乾……”

被肖易毫不留情甩开的肖良,连喊数声,又追出去。

廿年来,他们当众首次如此,约莫生乾真的长大了,有些事需商量着来,彼此再动怒亦不可心有嫌隙的。

“生乾,你给我回来!”

“大哥又有何指教。”

肖易一脸不耐烦,站在风口很冷的懂么。

他算知道这大哥口口声声说尊重他,转脸听了大嫂一句,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嗬,别拿什么感情来套他了,酸。

“定要这般与大哥说话么,”肖良长叹了口气,“提及钱家小娘子,乃大哥知错,你莫要再酸了。”

“生乾不敢。”肖易缓缓回道,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岂有可收回之理。

“爹娘那由我来说。”肖良主动退步,其实他亦不曾有非要生乾娶苏家小娘子之意。

“说什么,我当初如何给肖家丢脸,钱家小娘子如何不若那苏家的么?”

“苏家不似城内传闻那般,生乾你这读书人,应知晓以讹传讹的威力。”

“钱家似传闻那般,大哥更应知晓不念旧恶,尤其错不在钱家与钱家小娘子。”

说中了心事,岂能淡然处之。

饶是肖良亦不能免俗,生乾此话直指他睚眦必报,又迁怒于钱家小娘子,呵,肚量要看对何人何事。

倒不是迁怒,不喜却有些道理的。

“犹至楚而北行也。”

“大哥教训的是。”

说他南辕北辙,瞧在众人眼中约莫更荒谬的,偏有理由却不能解释清,肖易对着眼前的莲池,怒意稍平。

两人这么站了会,路过的奴仆见了只施礼不多言。

肖良飚不过肖易,又开了口,“生乾,你错怪大哥了,大哥不曾应苏家甚话的,不过是若有意可约出来相看,你瞧不中的话,与些压惊礼。”

肖易道:“大哥当真以为,生乾只此一事,心有不悦么?”

肖良不解,求谅的话亦说了,生乾到底要如何,需他请罪么。

“你说。”

“算了,不愿再提。”

与人辩谁对谁错,最费力气了,不管以前或现在,他都有自己所坚持的原则,除非自愿,否则勿要怪他不留情面。

“生乾,你大嫂她不曾有恶意的。”

肖良对走出数步的肖易喊道:“你要谅解,大哥多年以来亏待你嫂嫂了……”

面前的身影,很快隐于廊角边,不曾回一句话。

错了么?

娶了当初心里有旁人的姑娘,夫妻两心,直至他乡数年,海浪中求心安与钱财,每年回临安有的温柔乡,如元宵夜的烟火,初遇那夜的心动。

数年不曾亲近家人,看着长的生乾亦生分了,非错觉。

经营认识的旧友说,另攀贵人了,当真错识了多年,此后各走一边。

回来结社用银两酒肉扯来的友人,转身与旁人痛斥,不入流的玩意,若非看用些用处,岂会共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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