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子，一身紫色锦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语气温和，神色平常，笑容也很和气，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富家翁。
男子面前的几个管事目不斜视，但是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暴露出他们的紧张了。
因为现在说话的人，是银沙楼的大掌柜刑森，别看他平时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但几个管事都知道，这位大掌柜是绝对的心狠手辣。
听说在还没有成为大掌柜前，曾经有人得罪了他，结果被斩断手脚，削成人棍，挖去双眼，割去鼻舌，最后关在淤泥水牢中折磨了三天三夜才死去。
可谓是凶名赫赫。
后来成为了黄昏城银沙楼的大掌柜，这才慢慢收敛了脾气。
但是仍旧没有人敢小觑他。
“禀告大掌柜，今天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有一个管事小心翼翼的说道。
刑森眼睛微眯，沉吟片刻：“是不是多宝阁那边出了什么新的丹药，抢了我们的生意？”
“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来。”管事急忙说道。
果然，打探消息的人来了。
是齐天阁。
齐天阁推出了一种三品丹药，与增元丹一样都能增长灵力，据说效果极佳，直逼四品，是云大师鉴定后得出的判断。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位管事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齐天阁？就是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齐天阁？
齐天阁还能抢走我们银沙楼的生意。
你在开什么玩笑。
刑森指节缓缓扣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神情漠然，没有什么表情，情绪也没有什么波动。
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当他这么做的时候，说明他的心情并不好。
“也就是说，我们银沙楼两位中级炼丹师研究数个月，才研制出来的增元丹，效果不如齐天阁的增元丹。”刑森缓缓开口。
众管事噤若寒蝉，哪里敢回答。
片刻后，刑森淡淡说道：“云大师？哼，看来多宝阁也不甘寂寞呢，派个人，去买下丹方。”
……
齐天阁中。
聚灵丹一售而空。
这才一天的功夫，三百二十份聚灵丹竟然全都卖出去了。
“少爷，您这丹药卖的太好。”老掌柜喜不自胜。
这还是第一次，齐天阁生意这么好。
齐天阁没有属于自己的炼丹师，老掌柜虽然是培育师，但是不懂炼丹，所以丹药都想一些散人炼丹师收购，丹药品阶往往不高。
不得不说，银沙林区域的生意实在太不受重视了，堂堂齐天阁，连个炼丹师都没有。
宁乐点了点头，笑道：“也多亏了云大师亲口承认聚灵丹的效果，不然恐怕也没这么好卖。不仅黄昏城，甚至还有其他城镇的人赶来买丹药。”
齐天阁气氛其乐融融，大家都深受鼓舞。
这一天就挣了几万灵石，实在是振奋人心，几位伙计已经情不自禁畅想今后齐天阁碾压银沙楼的情形了。
开心过后，老掌柜有些忧虑的问道：“少爷，您这聚灵丹以后的供应能跟上吗？”
这个问题就比较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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