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要是打开灯那女人还在我的床边,她是什么样子,她整张脸是不是变形着的,像崎岖的山脉与山谷呈现在我的面前,她的牙齿是不是尖利的,正咧着猩红嘴正对着我笑呢?我不敢再想象了。
潘子怨恨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怨我没有早早的告诉他事情的经过,没有告诉他今天来这里是见她,弄得他说话有点不着调。
黑暗的房间内突然多了一个诡异陌生的女人坐在你的床边,你会怎么想,反正我现在是不会觉得有什么艳遇的,我感受到的只有恐怖。我的神经蹦到了最紧,我一咬牙打开了开关,房间里亮了。
除了我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难不成真的是做梦?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全湿透了,我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却突然发现让自己恐惧的事情,我的手指传来疼痛的感觉,一看上面竟然有一个细小的血洞,就像绣花针扎过一样,我悬在半空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夜12点。
哒哒。
敲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没有动,又仔细听了一会,那敲门的声音停止了,好像就那么两声,然后就没有了,究竟是谁在敲门,我崩溃了,我什么也不愿意想了,我绷紧的神经达到了极限,现在只想骂一句,他娘的,还让不让老子睡觉。
我把头蒙上,我有点精疲力竭的感觉,就像一只鸵鸟把头伸进了沙子中,是的,我逃避,不敢面对现实,不再正视困难和危险。朦朦胧胧中我又睡了过去。
我确实要好好睡一觉了。
一觉醒来,探出被窝,周围的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变化。头脑刚清醒了一些,一系列的问题又一股脑的涌了出来,“梦境”中的女人、怪异的敲门声、诡异的老火头有什么联系吗?是应该找出其中的真相了,我这只鸵鸟把头从沙子中勇敢的抬了出来。
决定先找三叔要点他特制的牛泪,看看究竟是谁在半夜敲我的房门,看他是人是鬼?然后跟踪老火头,看看他为什么会消失在焚尸间里。
我找了三叔,说了一下火葬场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然后要了一点牛泪,又死缠着要了他的几张符箓,符箓在手我的心也有底了。三叔还是让我回到火葬场,说老火头既然答应为我治疗,他一定会遵守承诺的。我问三叔我身上的鬼蛊会不会发作,三叔说自从上次重伤它,它已经潜伏在了我身体深处,当他活跃的时候应该就是老火头为我治疗的时候。
我还想问三叔一些事情,三叔却说还有事情要办,僵尸脸一板,对我摆了摆手,要我回去。
再次回到我不愿意去的地方,人有时就是这样,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你,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还是要去做,就屁如我现在的烧尸体的工作,我是真的佩服老火头和王子光能在这里坚守岗位这么多年。
但是这里也有“有趣”的地方,那就是我心中的疑问,我期盼夜晚的来临。
涂抹了牛泪守了几个晚上,没有什么发现,好像一切都平静了,就连老火头也不出门了。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可是我想,越是正常就隐隐感觉不正常,这正常的几天因为上次停尸间发生的事情有两个人离职了,听说王子光也打算离开,我说正常。
王子光也劝我离开,他说上次的停尸房事件太不正常了,总觉得这几天阴气森森的,我苦笑,我想走但是现在走得了吗?
手机铃声传来,接听,原来是小涵,她约我到她家见一面,地址是县里一处别墅区,听说那里的房价很贵,手里没俩钱是买不起的。
她热情的为我俩倒了两杯水,又把桌上的精致水果篮推到我们眼前,让我们不要客气,潘子四下看着,然后就笑嘻嘻的拿了一个香蕉吃了起来。
我思考了良久,还是联系了潘子,但是我没有告诉他去干什么,我就是要让他见到小涵,说不定还能看到他拙劣的表演,你不是说小涵死了吗,那就让你见一见……
我们走在别墅区,风景宜人。
这丫的想象力还挺丰富,说话的表情满脸严肃,听的寒夏惊呆当场。
“吆,老吴,这里也有你认识的人啊,听说这里可是大房地产集团开发的,啧啧,你看这绿化,你看这布局,你看这……妞,哎呀,高档小区看着就是不一样啊。”潘子四下看着,嘴里还不停嘟哝着。
转了一个弯,来到三区三单元,欧式栅栏门,两层小楼,漏天阳台,小院子里养着一些绿植,绿植错落有致,小院子也很干净,我在门外按下门铃,夏小涵从楼房里面走了出来。
潘子看到小涵竟然也呆住了,我猜不出他是装的还是真实的表情,小涵打开大门,对我说道:“这位是?”
“潘子,难道你不认识了?”我有点揶揄的说道。
“我想你一开始就弄错了,我是夏小涵同胞的姐姐,我叫寒夏。”
我和潘子异口同声:“你是她姐!”
西装男看到我们,一脸嫌弃的模样,他对寒夏说道:“就他们?啧啧,两个毛头乡巴佬,懂个毛啊。小夏啊这件事情一定要处理好,你放心我已经请了大师,正在路上赶来,一定可以帮你摆平这件事情,赶紧让这俩土鳖走人。”
她温雅的笑了笑:“既然来了,进屋坐吧。”
我确实要好好睡一觉了。
屋内虽然谈不上豪华,但是大气温馨,又不失一种文艺范,对于我的小黑屋来说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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