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山将严府众人,包括丫鬟小厮都一一妥善下葬,只把严傅阳带去了鸣怀峰,葬在了他的小茅屋后头不过一里的地方。

他也曾打探过严府会被灭门的原因,城中百姓只说是江湖劫匪,严家只是不幸成为了那伙劫匪的目标,轻巧的说着,唏嘘后依旧事不关己的模样。

但毕竟秦与山不是傻的,府中的财物,包括那些显眼的金银玉器动都没动,就算那些无知百姓相信,可又他怎会相信呢。

他只好用他多年建立起来的那一点可怜的人脉,继续打探,得到的却是令人无比绝望的结果。

那杀人的凶手,正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严府众人,世世代代在官路上走的小心无比,稍微有那么一旦错处就自行严加惩办,愣是让官场对手束手无策,在百姓间更是多得赞叹。皇上忌惮却无法,只好用了这么个下下策,将严府灭的一干二净。

秦与山是想报仇的,他也为刺杀皇帝做了很多准备,可是他的多年好友,当朝丞相穆修远及时发现又制止了他。

穆修远说了很多很多,为他分析利弊,分析的明明白白,让他真真切切的明白自己的弱小。穆修远说,这一去,皇帝不一定会死,但他一定会死。皇帝不是那么好刺杀的,更不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能刺杀的。他的手是救人的手,不应该是杀人的手。

秦与山就那么绝望的回了鸣怀峰,就那么浑浑噩噩的活了两年,直到遇见希芸。

这些年,他不知画了多少严傅阳的画像,临摹了多少次他的笔迹,可越是如此,思念越是如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不见退色。

仇恨,也愈演愈烈。

说到最后的秦与山,眼中的狠厉已是令人的胆战心惊的程度。

虞扇秋不敢相信他的眼睛,第一次见他时,他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仿佛不被世俗牵绊,像个世外高人。

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个人在每一个深夜都要经受怎样的痛苦,才能在人前表现出那样一副与世无争姿态。

此时的虞盈盈早已泪流满面,她本就是个敏感的姑娘,这样的故事让她仿佛真切的感受到了秦与山的大恸大悲。

虞扇秋只是无言的望着自己的妹妹,等着她缓下情绪。

良久,虞盈盈终于不再流泪,面上多了一份不忿。

“哥,我想帮他。”

“你不能帮他”

闻言,虞盈盈咬紧了下唇,她自然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但她不甘心。

“刺杀皇上不可以,但别的都可以。”

虞盈盈疑惑的看向虞扇秋,不明所以。

“秦与山和穆修远是多年好友,此次秦与山进京却不见穆修远与他有联系,我想这其中应该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确实,按秦与山所说,他与皇后也是相识的,可这么久也没有消息说秦与山与皇后见面的样子有什么异常。”

“你在皇宫里都安插了人手?”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对希芸那姑娘上心了吗,就让影卫跟上去暗中观察了。”

“那就好。”

虞扇秋这才把受到惊吓的心稳住,毕竟那里是皇宫,这个世界里最可怕的地方。若是被人发现有臣子胆敢在皇宫里安插人手,怕是没多久的日子可活了。

“我记得三皇子和穆家的少爷交好,可以让露清帮忙。”

虞盈盈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一脸坏笑。

“顺便还可以让露清欠三皇子一个人情。”

“。。。你有必要笑的这么蔫坏的吗,欠个人情而已。”

虞扇秋看到她的表情,略显无奈的笑笑。

“你不懂,这三皇子频频对我家清清示好,可是清清却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完全不懂回应,我这也算为她制造了个礼尚往来的机会。这男女之情嘛,郎有情妾有意,一来二去不就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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