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河,你不是死了吗?”阿兰若伸出一根欺霜赛雪的手指,直指她身前之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完她抬起冷若冰霜的脸。

独河上前数步,眼睛里充满了痴恋:“阿兰若,你不记得我和你之间的事了吗?你忘记替我生了个女儿吗?”

阿兰若咬着腮帮子,眼底掠过痛苦,愤怒的说道:“可恶,你杀了云之痕,你连你最好的兄弟都不肯放过,为什么你还没下地狱,你怎么能一直活着。”

独河无视阿兰若的话,反而沉侵在见到她的喜悦当中,立刻紧紧的抱住了阿兰若:“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没有云之痕夹在我们的中间,我们的关系可以更好。”

阿兰若见状,赶紧挣脱开独河,并且大声喊道:“你以为红鸢是你的女儿吗?你痴心妄想,红鸢是云之痕的女儿,那是他的骨血。”

“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你这是恨我,别再跟我怄气了好吗?”独河慌张的看着她。

忽然,阿兰若的胸口闪起一道亮光,接着鲜血如注喷散而出,血沿着她的身体淌到地面。

独河诧异的看着阿兰若,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阿兰若低下头,沉默的望着地上的血,同时纤柔的手指抹上鲜红的血。

不一会,阿兰若缓缓站起来,踉跄地走到独河的面前。她举起沾满血的手,并瞋目切齿的说道:“独河,你为什么要杀云之痕?这个伤口就是我爱他的证明,他活我活,他死我死。”

闻言,独河悔恨不已,颤抖的说:“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我的嘛,我这人喜欢挑战比我强的人,所以你觉得我扔下你一个人在蒲家村,是不爱你,才会跟云之痕走到一起。但是你错了,我心里最爱的人始终是你。”

“哈哈哈……”阿兰若仰天长笑,继而撕心裂肺的大吼:“独河你这个懦夫,我永远瞧不起你。过去这么多年,你依然不肯承认你嫉妒云之痕,所以你才借切磋的名义杀了他。”

说到此处,阿兰若的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当天的情景:

夕阳西下时,天边晚霞相伴。

山之巅上。

独河和云之痕站在晚霞的余辉中,一人手中握着一把剑,两人面色皆凝重,这招一出对方肯定非死即伤,谁也不敢先出招,他们都在等待。

半晌之后,他们手中的剑同时如闪电一般疾飞向对方,只见剑身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

独河快速转动手臂,剑在他的指尖旋转起来,挥散的晚霞余辉在他的剑花中破碎起来,几乎同一时间,云之痕的剑似乎也搅动进他的剑花当中。

云之痕松开手中的剑,用妖力一震剑端,瞬间化解独河的攻击。

两人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晚霞的余辉在他们的身影间支离破碎,他们的妖力都已经到底达极限即将奔溃。

山顶上只听的见他们搏斗的声音,终于,云之痕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嘴角不停的涌出鲜血,独河则静静地站立,他的眼中惆怅和冷漠相互交织。

阿兰若刚跑上山顶,恰好看到云之痕跪倒在地,她心中阵阵发紧,连忙上前扶住他,焦急的问他:“伤在哪里?”

见状,独河心中一狠,右手掌心集聚妖力,向云之痕的方向打去。

说时迟,那是快,阿兰若见独河不肯放过云之痕,还要赶尽杀绝,她不加思索越过云之痕,挡在他的前面,接下那一掌,她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

独自趴在寒风中的阿兰若,直到那一刻才看清楚独河的面目,她注视着独河消失的方向,悲愤道:“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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