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池老太爷这几日就会进京,是带着二公子来的!”沈云娇心有不甘,池家世代镇守边境,池季远更是接替了父辈的职责,年纪轻轻已经打过不少胜仗,连当今陛下提起,都对他赞赏有加。
若不是祖父定下婚约,沈云悠那个蠢货何德何能可以嫁给池二公子。
“母亲,若没有她,祖父一定是将我许给了池家。”沈云娇年纪不大,但在上京之中也有几分名声,论才貌、论品性,沈云悠又有哪点比得过自己?她实在有些怨艾,毕竟现在池家如日中天,池二少爷又名声在外。
桑迎秋却并不在意,她忙着手中的刺绣,连头都没有抬:“有她又如何?你若是想嫁,她照样得让路。”
这么多年过去了,沈云悠早已十分依赖自己,若是告诉她沈云娇与池季远早已私定终身,她顾念姐妹之情、养育之恩,一定会不知死活地去沈舜面前请求退婚,谁让她蠢呢!
“夫人,夫人,您一定得帮帮我!”沈云娇还没有回答,松月就冲了进来,她跪在桑迎秋面前,哭得凄惨:“夫人您瞧,我这身上可都是沈云悠那院儿里的人下的毒手。”
桑迎秋被她一拽,险些刺到手,便是微微皱眉、满眼不耐,抬起头时却又恢复了温柔,面上略带惊讶:“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开口询问,松月自然迫不及待地将方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将给她听。桑迎秋时而皱眉,时而张嘴,实际上压根儿没有认真听,她对这些丫鬟之间的争斗可没有兴趣。
好一会儿,松月终于口干舌燥,桑迎秋忙端起桌上的茶递给了她,松月受宠若惊,将茶一饮而下,眼中也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只要桑迎秋肯帮自己,这口恶气就能出了。
等到她冷静下来,桑迎秋终于缓缓开口:“我方才听了个大概,都是小事,你就忍让一些,今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可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松月有些激动,说罢又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痕:“夫人,您没看到吗?”
“放肆!”沈云娇打断她的话:“这是你同夫人说话的态度么?”
听了这话,松月终于收敛了一些,但还是不肯就此罢休,一来二去,桑迎秋也烦了。
她在府中虽一直都是知书达理的样子,其实耐心并不好,这松月不过是一个小丫鬟,她连装都懒得装了。
“我早就听说你做事有些问题,想来是惹怒了别人,你今后还是安守本分为好。”她语气淡漠地告诫松月,命她今后不可再惹事。
事实上,这个松月确实让她有些头疼。此人虽聪慧,但做事不知轻重,很难不引起沈云悠的主意,桑迎秋也正好借着这个契机打压她一番。
桑迎秋的语气冷了下来,松月虽不甘心,也不敢再招惹她,只得从房中退了出去。
松月本就不是一个打碎了牙和血吞的人,在沈云悠院里受足了委屈,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却没有想到,白桃那个贱人比自己还要嚣张。
像是已经摸准了沈云悠不可能惩罚人,白桃越发肆无忌惮地欺负起了松月。说起来,也只是多派了些活儿给她做,只是松月从前一直好吃懒做,自然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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