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阿佑忙去打水。
“秋潇。”凤羽唤来秋潇,写了张方子交给她,“你去药房配副药来,两碗水煎成一碗。煎好便送过来。”
“是。”秋潇领命而去。
凤羽此时不禁感叹,她堂堂一城之主的府邸真真是比不上这御史府,瞧瞧人家,便是连药房都配备了。
交待了一众事宜,凤羽便是坐到床边,拿出银针护住南宫越的心脉。
阿佑很快便端了水盆回来。
凤羽只瞧了一眼,阿佑便是自觉道:“小人去外头等候。”有了上次鬼离谷的经验,知道凤羽救命之时不愿与人瞧,阿佑自觉告退。
凤羽补充道:“把门关上,暂且不要让人靠近。”
“是。”阿佑便是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屋内只留下凤羽与昏迷中的南宫越。
凤羽取了匕首,在火上烫了烫便是扶起南宫越的左手。
凤羽解毒,还是同样的方法,先放血。
锋利的匕首划破掌心狰狞的疤痕,殷红的鲜血顺着南宫越的掌心流出。凤羽将他的手放到水盆中,然后才去一众随身物品中寻出一个小瓷瓶。
凤羽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入水盆,须臾工夫,水盆中原本殷红的血水泛出黑色。
凤羽静待一旁。
她漠然瞧着南宫越惨白的脸色。其实此次他服用续魂丹的量并不大,毒性不强,本是指尖放点血便可,可偏偏下手又是这般凶残。
一来凤羽有意让南宫越吃些苦头好涨涨记性,二来他掌心这疤痕怕是平日里也不好受,若想治好,也需重新将皮肉割开。
“咳……”许是感觉到疼痛,南宫越悠悠转醒,他瞧见拿着刀子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凤羽,便是虚弱地扯了扯嘴角道:“夫人好恨的心。”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且忍一忍吧。”凤羽见盆中之水不再变黑,便是拿起南宫越的手,取了一旁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撒上些伤药便要包扎。
南宫越身子一颤,额头直冒冷汗,不禁低声呼痛:“夫人这是要为夫的性命吗?”
凤羽当然晓得,她这药确实猛了些,用时难免疼痛了些,可药效是极好的。
凤羽瞧着南宫越痛得发白的唇,眉心微蹙,终是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又小心地替他吹了吹,才轻轻包好伤口。
处理完南宫越掌心的伤口,凤羽又是将他手臂上的伤重新包扎了一番。便是幽幽道:“良药苦口,用了本城主的药粉,保证大人这伤口不消十日便可痊愈。”
一波接一波的折磨,南宫越着实没有力气,便也没有再说话,只艰难地勾了勾唇。
凤羽站起身,打开门唤了阿佑道:“你家公子已无大碍,你去瞧瞧秋潇那丫头汤药熬好了没有。”
“是。”
不消一会儿,阿佑与秋潇一同送来了汤药。
凤羽去了南宫越胸口的银针,命阿佑将他扶起来,自己则是拿过秋潇手中的药碗,又是闻了闻才端给南宫越。
南宫越此时已然恢复了力气,便是道:“夫人为何总要如此闻闻?”先前在马车上他便注意到了。
凤羽随口道:“怕你被人毒死了,用的还是我的方子。”
南宫越不语。
凤羽道:“快喝吧,一会儿该凉了。”
南宫越眸光微动,便是一脸难受地瞧了自己缠着纱布的两手对凤羽道:“夫人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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