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颤抖的从嘴唇里蹦出二字。
摇摇头,拼命逃避他所说的话语。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是为了故意气我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两行清泪缓缓划过脸颊,这叫她如何相信。
她叫了十多年的哥哥竟是和她有着灭门之仇的仇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仿佛是被一道巨大的惊雷砸中一般。
姜梓逸见她眼眶发红,抽噎之间断断续续的泪珠慌忙洒下。
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
原本这一切的罪恶不该由她来承受。
怪就怪在苏慰的忠心耿耿,怪就怪在她是苏慰的女儿。
尽管再怎么无可奈何,这诸多罪孽,终是需要一人来承受的,这是她一开始就逃脱不过的宿命。
倏然,一阵狂风卷过,夹带着一阵显而易见怒意。
原本案上亮着的一红烛被也被这一阵凌厉的风诛灭。
“什么人?”
下一秒,有些瘦弱的身影显现在眼前。剑抵姜梓逸眉心。
“怎么?你也有雅兴来摊这一趟浑水了?”
苏箬笠望着眼前依旧有些冰冷的人儿,不由睁大了双眼。
竟是夏语冰。
那个原本该在玉怀峰好好待着习武,练剑的夏语冰。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夏姑娘可要想好,这朱光观和秋水阁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
她竟然是朱光观的人?这反转来的有些猝不及防,她还有些懵。
所以她今日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我劝姜公子还是有空多担心担心自个儿,苏箬笙已经被韩少卿带回去了。”
姜梓逸眸中一紧,原本的三分笑意也瞬间褪去,目光甚至有些寒冷。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你准我把她带走,今日之事,我绝不外传半分。如何?”
倘若事情真的败露,那对秋水阁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但眼前这人说的话却也真假难辩
姜梓逸沉默,似在思量。
罢了,眼前先去找父亲确认事态到底如何比较要紧。
就算事情没有败露,这丫头跟着他,也只会是最凶险的一条,倒不如交给她,说不准可获一线生机。
末了,姜梓逸轻轻点点头,算是答应。
见他反应,夏语冰将剑从他眉心处移开,一掌劈晕有些目瞪口呆的苏箬笠。
接过她倒下的身子,费力托着她向门外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走去。
“后悔有期。”
随着这一句话话音刚落,关门的声便意料之中的如期而至。
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姜梓逸收起手中的折扇,缓缓阖上了眼。
玉怀峰。
“你当真是墨玉怀的儿子?”
良久,韩少卿面对着眼前一语不发跪着的苏箬笙缓缓开口道。
“是,晚辈苏箬笙见过韩师伯。”
听闻这话,韩少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你怎的姓了苏?你原来的名字呢?”
“回师伯的话,那一日玉怀峰惨遭血洗,我被苏慰带回苏府,这才换了名字。”
“晚辈原先唤墨翊染。”
宽大的衣袍下是隐隐握住的拳这个藏在他心底十多年的名字,如今终于得以窥见了天日。
听到这话,韩少卿的眉目才渐渐舒展开些。有些颤抖的弯腰扶起一动不动跪在地上的苏箬笙。
怪不得他不曾找到他,原来是被苏慰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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