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着浅紫细锦料广袖裙的女子进来了,袖口裙摆依旧绣着金边玉兰,墨发由一根乌木簪子绾着,腰间还是熟悉的雕兰和田玉佩。

“驸马可感觉好些了?”

杜佑温和一笑,说道:“劳郡主挂念,杜某好些了。”

常暮兰熟练地在床榻旁边的檀木椅坐下,温和一笑,问道:“可还有不适?”

杜佑摇头,思虑了一会,道:“郡主封禁杜某,着实是对杜某的一种保护,如今杜某已醒,还请郡主解了这禁。”

常暮兰点头道:“确实。本宫前些日子也已经将谋害驸马的人处理,府中已然安全。”她看了看窗外。

“再不解禁,你那小侍从怕是要焦急死了。”常暮兰转过来,和躺在床上的人儿相视一笑。

“驸马好生歇息,明日还要参加五国宴会,定是免不了劳累。”

杜佑点头应着。

常暮兰起身出屋吩咐小磊子几句后,便又匆匆离开。

郡主吩咐完离开后,小磊子高兴地推开门,将新烧开的水壶放在檀木桌上,又给桌上的玉瓷杯倒满,这才开心的蹦到自家公子面前,上下打量着。

“公子可好些了?公子昏迷的时候,郡主都不让我进来看您,我连公子的面都见不上。”小磊子絮絮叨叨跟杜佑说了一堆,无非就是禁令的事情。接着他又说:

“不过每次都是郡主端着水食药进来跟您,生怕您忽然醒了没人照顾,到了晚上,郡主就寸步不离坐着您旁边的檀木椅上。”小磊子感动的说个不停,直到杜佑咳嗽了几声,他才想起来公子醒来还未喝水。连忙将刚刚在桌上凉着的水拿来,扶着公子喝了几口。

杜佑摆了摆手,小磊子将玉瓷杯放回桌上,又开始道:

“公子,明日是五国宴会,听说埏侯那边……二皇子会来。”小磊子有些担忧,其实哪个皇子来,他都担心。在埏侯那会,四皇子、五皇子时不时会找公子麻烦,二皇子心狠手辣,背地里害公子,大皇子看不起公子……宫里没一个对公子好的。

可常歌郡主不一样。到了平瑀,这里虽然也有看不起公子的人,但郡主经常罩着公子,府上的人也会公子毕恭毕敬,拿公子当自家主子一样看待。有人欺负公子了,郡主就厉害地反击回去。若说公子和郡主不是天生一对,打死他都不信。

这定是命运安排,让他家公子终于熬到出头之日了。小磊子内心不禁又万分感激,就差烧香谢敬老天爷了。

杜佑看着自家侍从一会担忧一会高兴的表情,笑了笑道:“这里是平泽,二哥不敢做出格的事。”又见小磊子仍是一脸担心,又道:

“放心吧,你家公子福大命大。”他笑着拍了拍小磊子,示意他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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