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细碎的光芒投进屋内,留下斑驳的痕迹,我悠悠醒转,却看见自己已经睡在屋内的床榻上,环顾四周,已不见花隐,想必他是昨晚回他的住处沙华殿了。

揉揉疼痛的额头,昨晚和花隐拥吻的片段断断续续浮现在脑海,使得我老脸一红,赶忙拍拍脑袋驱散它们,当真是酒后乱性,害妖不浅哪,你怎么可以因那登徒子长了几分姿色就禁不住诱惑耐不住寂寞冲动了呢!

正懊恼悔恨之时,阿榴的大喊声由远及近,“不好了不好了,小离!”屋门被一把推开,阿榴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慌慌张张地道,“怜……怜止自杀了!”

“怜止?谁呀?”我昨夜酒喝多了,现在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懵。

“哎呀就是那个雅竹苑的头牌怜止呀!”阿榴急得一把掀开我的被子,一把抓住我手臂就往外跑,“快呀!血!好多血!”

我被阿榴拉着跑到我屋子边上一个被我空置的小院子。

一进屋门,我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

满满一浴桶的水,闪着血红的光泽,浴桶旁地上,一把匕首折射着森冷的光,鲜红的血滴,一路绽开,一直蔓延到床前。

床上,怜止苍白着脸全身湿漉漉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手腕处被缠了几十圈厚厚的布条,鲜红的血仍不断自布条底下渗出,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阳光明媚的中午让我忽觉寒风阵阵,冷汗涔涔,我这是领了个多残暴的妖孽回家啊!真真是下得去手啊!

急步走近床前,摇了摇他,“妖孽,还有气吗?”

被我一摇晃,怜止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如月光一般柔美,又带着清烟一般的惆怅。

苍白如雪的脸色更衬得唇色绯红,那样妖娆,像陷入绝境的天鹅,孤傲的即便死亡也无法带去他的美。

见到是我,他连忙撑起半个身子,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一把抓住我,满是欣喜,“离儿,离儿,你终于来见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的。”

我顿时受宠若惊,这见了我像见着亲娘一般是何状况?

眼瞅着他一动手腕处的血又有喷涌而出之势,我赶忙拍拍他抓着我的手让他冷静,将他按回了床上,然后轻轻覆在他受伤的手腕处运功给他止血,又施法术给他的衣服烘干。

好言好语地问道:“怜止啊,可是又有哪个好色之徒对你起了歹念?我替你灭了他!

若贞……贞操失了也不碍事,男人嘛,这都是小事!不打紧的。”

听完我这话,怜止原本欣喜的神色顿时僵住了,扯了半天唇角愣是再挤不出一个笑来,微红了脸道:“离儿,你放心,我的贞操,一直给你留着。”

“咳……咳咳……”

我被怜止这突如其来的小媳妇状耍的一愣一愣的,张着嘴硬是吐不出一个字来,而立在一旁的阿榴被惊得很是一阵猛咳。

“千万别,我可受不起如此‘大礼’!”在阿榴咳了约莫一盏茶功夫之后,我终是反应过来。

想着好歹自己也活了五百年了,人生阅历比这一介凡人总是丰富些的,遂又苦口婆心地劝慰他,“那你是为何想不开啊?正值如花似玉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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