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清晨,湿遍柔枝香更浓。
天蒙蒙亮,二筒醒来,懒懒的在沙发上伸展腰肢。
但它没有过多的打扰主人。
但阳光缕缕从窗外漫进来,二筒才跳上床,从头拱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儿:“汪汪汪~~~”
梁舒闭着眼儿,没有回应。
她的唇苍白,细眉轻轻蹙着。
很病态。
像生病了。
二筒在床上跳两下:“汪汪~~~”
梁舒眼皮睁不开,浑身滚烫的像被熔在炉子里面似得,使不上一丝力气,她嗓音沙哑轻飘:“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二筒转身跳下床,蹭蹭蹭嘴里叼一瓶牛奶上床,又蹭蹭蹭的下床,弄倒医药箱,把药全叼上床。
梁舒一直被它毛茸茸的头蹭着,终于掀开有点水肿的眼睛,按照二筒的意思,吃上一块药片,混着牛奶下腹。
再次躺回床上,意识陷入昏暗。
梁舒做了一个漫长不太美妙的梦。
豪华壮阔的别墅,冷冰冰一片。
高贵优雅的女人如一头愤怒的狮子,抬手甩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妈妈辛辛苦苦培养你长大,你为什么要改掉志愿,为什么要去学表演!为什么要忤逆我!”
女人是她母亲,温柔。
“我喜欢。”
“你的喜欢根本没用。”温柔表情冷漠,用着命令的口吻:“我会给你申请国外的名校,你必须念管理金融专业,学成归来我会安排你进公司。”
梁舒倔强的看着她,一声不吭。
第二天,梁舒收拾行李出逃了。
只是,没有任何出逃经验的梁舒当天被抓回去。
温柔大发雷霆:“梁舒,你不听妈妈的话了,妈妈很伤心。”
梁舒流着泪笑问她:“那你什么时候能听听我的话?”
温柔一言不发,将她关进小黑屋,以作惩戒。
从此,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再见不到一缕光。
二筒躺在床上,只听到主人发出嘤咛的哭泣声,它嗷呜一声,触碰梁舒的手。
梁舒的手很滚烫。
二筒在床上着急的团团转。
其实路路也很着急,她试图跟梁舒联络,让她给边鹤打电话,但陷入梦魇的女孩,意识根本不清醒。
最后,它跳下床,吧嗒吧嗒的下楼,直接开门冲到对面。
二筒挠着门,叫的很大声。
但是没有人回应。
那个对它很凶对主人很好的男人不在家。
二筒便沿着地上男人留下的气味,追到街上。
东街。
边鹤在帮王婆婆煎鸡蛋饼,他肤色冷白,手指纤长,煎个饼煎出艺术感。
来买的客人很多,正排着队。
有个男人急匆匆的插前面来:“先给我来两个鸡蛋饼,我赶时间。”
边鹤言简意赅:“排队。”
“哎,我说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赶时间!!”
边鹤动作顿住,微微抬头:“排队。”
即使看不到眼睛,男人能够想象到藏在头发下的眼神何其的冰冷幽深。
仿佛深渊在凝望你。
霎时间,有股压迫人的气场在周围流转。
男人怂了。
二话不说往后站。
与此同时,有只金毛从远处奔跑而来,边跑边叫。
这个场景,吸引众人注意。
这谁家的狗?
只瞧,金毛往边鹤身上扑,张嘴咬住他的衣摆:“嗷嗷嗷嗷!!!”
边鹤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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